陛下昏迷已近三天,朝中上下人心惶惶。此时西园八校的重要性就显露无疑,皇城的四面城防直接由八校接手。而宫城更是重中之重。韩诩也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免一时不慎,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现在他可不再尽信那些史书上所说的鬼话了,什么事都要以自己的判断为主,非常时刻,一步都不能错。
现在西园的八校兵将已经全部调动起来,充入各个要隘位子,而朱雀门正是由赵云看守。
老远看着赵云那略显幼稚的脸上,布满了坚毅之色,韩诩走到近前打了声招呼,吩咐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便往宫里走去。
宽敞的御道上人影渺渺,显得特别萧条,站岗的禁军虽然仍如岩石般一动不动,但脸上却多了一丝茫然。
整个洛阳都笼罩在一片阴霍之中,高空的太阳也躲进了阴厚的云层不敢露脸。宛如从温暖的春季,跳过了夏秋两季,突然就闯入了寒冬般,让人一时茫然失触,竟然不知该做何反应。
跨过拱桥,进入宽大的广场,前面就是那巍峨的未央宫。韩诩微眯着眼睛,看着从一边出来的大将军何进,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很好的掩饰了下来。
待到得近前,拱了拱手道:“下官见过大将军。”
何进闻言站定,看了眼这年轻的过了份的上军校尉,点了点头随口道:“是韩校尉啊,如今这非常时期,可要多多费心啊,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都担当不起啊。”
这意思就是,你小子最好识趣点,否则的话,别让老子抓住你什么把柄了,要不然老子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韩诩笑了笑道:“多谢大将军提醒,韩诩自然省的,韩诩在此向大将军保证,若有宵小之辈胆敢闹事,诩、定让他后悔终生。”顿了顿又道:“若是大将军没什么吩咐的话,下官就进宫了。”
何进脸上阵红阵白,闷哼一声道:“如此最好,路上小心点,走的时候看仔细点,可别踏错了。。”说完与韩诩擦身而过,身上的杀意竟然毫不收敛。
韩诩直到那何进转身没入了朱墙之后,才回过神来,用手揉了揉装笑装的有些发僵的脸。脑海里闪过一丝疑惑,这何进是何意,他这是在向我暗示吗?还有他这身杀意是冲自己来的?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想多了,又继续朝前走去。
“噹~~噹。。。。”
沉闷的钟声从宫中传来,连续响了七下,韩诩望了望阴沉的天空,呼了口气喃喃道:“这又到午时了。。”当下脚步一紧,大步的前行。
进入承福殿,见里面早已有些人在了,其中有八校尉的其他六人,独缺袁绍,外加皇甫将军。而坐在上位的却是七岁的太子刘辨,皇后何氏站立在一旁。
见韩诩到来,何氏嘴角一笑道:“如今人都到齐了,现在都说说,如今陛下昏迷不醒,以致朝堂上混论不堪。古人说的好,国不可一日无君,我的意思是,赞且让太子监国料理朝政,几位意下如何?”
韩诩心底一沉,心底暗暗有种不好的感觉,然何氏此话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七岁的太子监国,所有事还不都是何氏说了算,在加上大将军在一旁虎视眈眈,只怕这马上就变成了一言堂。只是,虽明只如此,但以和理由反对呢?
韩诩心里大急,扫了眼在座的众人,正好曹操的眼光也向韩诩看了过来,两人对视了一眼,曹操朝韩诩坚定的点了点头,韩诩心里一定,最起码不是自己一个人有此心思。想到这里转眼朝皇甫将军看去。
皇甫嵩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站在一边,眼睛微眯着,就如昨晚上没睡一样。其余的人脸上神色不一,军事颔首不语。
何氏脸上闪过一丝不快,脸色一沉,朝韩诩道:“韩校尉作为八校之首,你就先表个态吧。”
韩诩脸色一黑,躬身道:“娘娘说笑了,韩诩在皇甫老将军的面前,岂有先发言的份。”
皇甫嵩闻言,嘴角一阵抽搐,接着就如老僧入定般充耳不闻,对韩诩此言就如没听到般。
何氏望了眼没任何表示的皇甫嵩,心里也是一阵暗怒,这皇甫老匹夫分明不把本宫看在眼里,以后定要好好收拾你,只是眼前,他还真拿皇甫嵩没任何办法。不过不能动皇甫嵩,并不表示不能动其他人。当下眼里闪过一丝厉色道:“好大的胆子,都把本宫的话当做是耳边风,你们一个个平时不都是能说会道吗,怎么一碰上朝中大事都垭口无言了,啊。。韩诩,本宫现在就要你先说。”
众人一时都朝韩诩看来。
韩诩心底暗怒,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不就是欺负了一下小袁吗。咦,为何没有士族参与呢,想到这里韩诩脸色一整,躬身道:“娘娘,此事应该问当朝的三公才是,我等只不过是看护城门的校尉而已。”
众人眼神一亮,是啊,这是三公才管的事啊,问我们干嘛。
何氏眼神一慌,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她从太子刘辨的身旁慢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