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很多故事一样,两名主角遇见的地方都是神秘但没有任何新意,甚至连场景都是一如既往的熟悉,有绝世神兵,有逆天秘籍,颇有一些得一便能得天下的意味。
不过王离应该是得不到眼前这把看上去有些妖异又有些霸道的神兵,因为黑衣少年赵轩辕说话了,说得很直接,不拖泥带水。
“剑是我的,这点毋庸置疑。”
这的确是毋庸置疑,因为这里只有两个人,而争夺神兵的方式似乎只有打一架,但是王离绝无战胜的可能,所以毋庸置疑。
“但作为报答,我可以让你学习眼前这两门功法,但只能学,不能带走。”赵轩辕的话有些婉转却依然生硬,没有感情。
“另外,我还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你想好了再问。”
“我想知道我的师门。”王离毫不犹豫,抛出了疑问。
“师门叫做‘善恶间’,其余的,你不该知道,我也不想告诉你,因为你很蠢,不擅长隐藏秘密,更何况这是一个牵扯很多的秘密。”赵轩辕语气里有些嘲弄,但随即露出一个邪异的笑容,“你的硬币在我们那里被称作‘厄运’,因为它总能带来厄运,但同时,它也总是能带来好运,就像刚才那样。”
“也就是说,你即将面临一场厄运,用来平衡先前你得到过的好运。呵呵,这个问题是赠送的。”赵轩辕想到了一些东西,蹙眉道,“刚才那场好运,可不简单。”
王离发现跟眼前这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实在没有什么话可说,但他并不知道赵轩辕虽然看上去只有二十岁不到实际上却活了足足有一百来个年头,所谓城府、所谓心机、所谓阅历都并不像他嘴角妖异的微笑一般简单。
简单直接,或许才是他们应该的交流方式。
“去把两本秘籍好好记住吧,趁我驯服好这把剑。”黑衣少年不想在脱下去,因为他看似淡定的外表下,内心已经在躁动。这把剑,自它诞生起,便没有人看到他不躁动,除了王离。
黑衣少年已经消失在纯白的空间里,纯白的空间开始一点点崩塌,随之浮现出无数的场景,师门的风格,总是这样,耐人寻味。
在一泊颇为巨大的湖水旁边,天空的颜色蓝得透亮,有一只白兔正悠闲地晒着太阳吃着草,却突然惊恐地四处逃窜,因为有一头狼正对它虎视眈眈,它的命运,或许会终结在饿狼的嘴里,不过事情没有发生,因为一道剑光闪过,饿狼已被斩成两段,天空也蒙上了一层血色。
。。。
在一座气势恢宏的山门前,笔直的阶梯一共九百九十九级,以往都是这个小有名气的门派的招牌,如今却有血顺着第九百九十九级往下,直到第一级才停下来。新鲜的血,看得见的血腥味以及山门内的,那仿佛要洞彻地狱的惨叫声,血色的天空,再也见不到蓝天。
在一个看上去古雅厚重的大宅子里,上百人手持刀剑法宝,怒目凝视,而他们眼前只有一个孤独瘦削的身影,王离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却能看到他手上的剑,剑名纯一,剑长三尺三寸,为师门‘善恶间’镇派至宝。
黑影动了,顷刻间天地间的血色化作一道道血色的雷电,它们并不急于落下来给予眼前的对手重重地一击,仿佛更像是一种示威,或者说一种威胁,一种谈判的条件。那为首的中年人嘴角开始动了,是在谈判。在他说完之后,瘦削的身影像如释重负一般,叹了一口气,纯一归鞘,血雷消散,天空恢复清明,蓝得透亮的蓝。
场景终于不再变幻,王离将《八卦步法》拿在手里,还未翻开,便有一道白光摄入眉心,一道道晦涩的符文在脑海不断闪动,与眉心的五色符文交相辉映,数息过后归于平静。
《毁天录》亦是如此。
王离有些虚弱,只觉得脑海里那些符文不断变幻,但当那些符文幻化的光影消失时,王离有了一些感悟。
《八卦步法》,可以利用和对手的方位变化进攻或是防守,整套步法极为复杂,即便是对功法了然于心,也须在实战中不断打磨才能大成。
而《毁天录》王离却没有什么感觉,只知道它只能在生死一线的时候才能领悟。
王离并不纠结这两门惊天动地的功法能否学会,毕竟从认识便宜师傅开始,师门就没有几门功夫自己能学的,他心里想的,更多的是赵轩辕的身份。
联系到之前的梦境,师门一代会有两个传人,白衣为善,黑衣为恶,赵轩辕如果是黑衣,那么自己自然就是白衣,那么自己这个好人应该怎么做?或者说自己这个由上一代黑衣亲传的好人应该怎么做?
师傅姜英雄曾经说过,自己是他唯一的弟子,那么赵轩辕的传承自然来自和师傅同辈的白衣,那白衣,可是那梦境里的翩翩公子?那白衣,为何又传了一个黑衣的弟子?
而最为困扰王离的是,师门是做什么的,来自哪里,为何弟子都来到了这个师傅口中并不发达的文明?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