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走了,这里回归了一片平静,深林中一道古老的门旁盘坐着一个奇怪的少年,少年的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在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生命的波动,背后背着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睡得很死,没有人在意,他们像是被世界抛弃的遗孤一样,没有人搭理,空气中的雨意很早以前就已经蒸发的不见了,只是他们身上好像没有任何的变化。
“汪汪……”
一声犬吠大概是这里唯一能够活动的动物发出的声音,大黄狗没有走,他整个身体窝在草丛里,如果不是发出这样一声犬吠,大概谁都不会注意到它。
“咳咳……”
崔牧醒了,他的身体虚弱,神智有些模糊,大黄狗窜了过去,摇着尾巴,舔着崔牧的脸,哈喇子流在崔牧的脸上,崔牧逐渐变得清醒了很多,伸手推走大黄狗。
“刚才是什么,梦吗?为何如此的真实,完全像是把自己囚禁起来,身体不能动了,像一个囚犯一样……”崔牧的整个身体已经在处于一种虚脱的状态,他不知道就在他盘坐的时候,外界已经整整经历了十几天的时间了,而且他的生命气息处于一种玄妙的状态,变得毫无生机可言。
时下无人,崔牧可以大胆的运行那种神秘的吐纳之法,大黄狗见崔牧在运行那种神秘的吐纳之法,它的整个狗身子也直立了起来,神采奕奕,它在运行那种神秘的功法,整个天空的云彩堆积了过来,天空仿佛有一双巨手将他们像棉花一样揉做一团。
大黄狗在这里整整运行这种吐纳之法十多天了,现在看到崔牧在练习,它也眼馋的练习了起来,这种吐纳之法在这种地方,显得得心应手,变得畅通无阻。
“我怎么总感觉体内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阻止着这种顺畅的吐纳之法,这是什么?”
整整运转那种神秘吐纳之法几个周天下来,崔牧感觉身体比之前强了很多,血色也稍有恢复,他也无暇顾及刚刚那种闷人胸腔的感觉了。
崔牧打量了四周,白骨森森,青苔阴气,一副恐怖的景象,要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几乎是没有希望,而且他看到了远处乌云密布,铺天盖地而来,随机他做了决定,“眼下唯一能够逃出生天的只有进入这个门了,这林子是一片迷失之林,不能继续走下去,谁会知道这样走下去会有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剑宗是怎么样的知道地方,仅仅门口的阵仗就让人心惊胆战,进去里边那又是咋样的境地…”崔牧担心这是一个人间炼狱,担心他出不来。
“轰隆……”
一声巨雷,突兀的响起,让人心惊,狂风席卷着沉寂已久的腐叶,携裹着一些令人作呕的味道飘进崔牧的鼻孔中,崔牧慌忙掩鼻。
崔牧正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远处绿莹莹的光彩如鬼火一般在移动,在哪里招摇,“那是什么?”他还没有将话说完,那绿光已经如墨滴一样滴落在骨山的峰顶,绿莹莹的身段逐渐在变大,他的整个身影在远处看向是一棵万年不移的老樟树,又如没有塑成的玉质,他在不停地变换着形状,崔牧的脚跨在了门上,但是踏不下去,他感觉整个身体被人定格了,变得不能移动,他的身体像是有一座山。腿竟在瑟瑟发抖,青筋暴起,血液在沸腾。
崔牧暗道:“那是什么?明明没有眼睛但却给人一种眼睛盯着的感觉,那种感觉太过奇怪,让人窒息,不能移动……”
此刻整个天地变得一片漆黑,天空瞎眼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大黄狗贪玩,早已踏出了那扇门,崔牧却定格在了那里,天地寂静,仿佛就剩他他一个人。
崔牧突然感觉之前不是梦境,密闭空间要留他,现在绿色的荧火也要留他,这是想置他于死地,崔牧讥笑道:“崔牧何德何能竟要这样特别的对待,这是有人操控,还是亡灵有怨”
崔牧说出这段话的时候眼睛已经血丝红布,一如之前被血祭的时候一样。
谁也不知道此刻牙关紧咬出血的他内心是咋样的想法,总之,他的眼睛不曾离开过那团绿色的荧火,像是在拷问。
“人人都可以辱我,人人都可以骂我,人人都可以践踏我,没有实力就要沦为别人的祭品,赵家真是令人难忘的一个家族,只要我活着出去定会在哪里去拜访的,现在,就连你也要践踏我吗?”这是弱者的悲痛,这是一个受辱者的语气,他很平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咬紧着牙关,告知这种感觉他很在意。
崔牧经历了如此大的变故自然比以前成熟了很多,情绪不会写在脸上,他所有的不满,所有的愤恨都要在当下宣泄。
“低调也是一生,张扬也是一生,人生匆匆百年时光,为何不可换一种方式度过…”崔牧一直在自言自语,“从今以后我没有任何人会轻视我,没有任何人会践踏我,你也不可以…”
那种翠绿的火焰好像能听懂崔牧的话,火焰一滞,光泽暗淡了一点,突然它像是听明白了崔牧的话语并不是出于一种善意,更多的是一种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