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周下来,逍牧对那块神秘的石板,又有了新的认识。
他发现,原来石板上除了有北斗七星和扁圆图形外,之后还隐藏着七幅形状各异的图形。
其中有火焰形的,花瓶形的,牛角形的……一共是九组,每组都由九个黄点构成。算下来,共有九九八十一个点位,对应着他体内八十一道要穴。
而最早那副北斗七星图,只是九图中的第一图。每当小金龙跑完一圈后,石板便自动切换到下一图,直到九图八十一点全部跑完,才算完成了一个大回合。
别看只有九幅图,可逍牧却花了二十多天,才陆续将它们完整的跑了一遍,相当的耗时。
而他之所以能坚持下来,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那份无法言喻的舒畅之感。
虽然,那份舒畅感随着时间的增长,已是越来越弱,但这点并未影响他对石板的兴致,每天闲暇之时,都会拿出石板玩上一番。
……
连续在屋里编写了几日剧本后,逍牧终于有些熬不住了,决定离开潮湿的地下室,到户外去透一透气。
清晨,踏着朝阳,易逍牧来到街边,美美的吃了顿南方特有的早餐。随后,呼吸着那潮湿而温和,带着海腥味的空气,独自一人在新奥市的街道上溜达了起来。
手里提着给宁月他们打包的早餐,鼻中哼着那首久听不腻的《小草》,走着走着,他又构思起了本次任务的大纲。
据资料记载,水也集团的董事长池国槐,年近六旬。此人并非新奥本地人士,而是年轻时从邻市——谷粤市来此捞金的外来者。
经过四十多年的打拼,他不仅创立了当地闻名的水也集团,而且还成为了新奥市富甲一方的人物。
但是,水也集团的发展过程,却谈不上光彩。资料中说,池国槐不仅勾结黑帮、拉拢官员,而且这些年里还暗中残害了不少看不惯他们作风的正派人士,俨然成为了新奥市的一霸。
而臭名昭著的乌兴会,在新奥市的历史就更久远了。自打建国初期,它便隐藏于民间,到今天已发展为了新奥市的第一大黑帮。
现任帮主名为苟惊天,此人脾气火爆,年轻时经常一言不合就动粗,见谁咬谁。再加上姓氏的谐音,道上的兄弟都管他叫做“野狗”。
但如今,坐上乌兴会的帮主之后,苟惊天的身份就不一样了,很少再有人敢直呼“野狗”二字。
于是灵机一动,便把这“野狗”二字倒过来念,称他一声“狗爷”。
资料上讲,苟惊天也不是本地人,祖籍和池国槐一样,都是来自谷粤市。但这二人是如何结识,又如何“绑定”在一起的,就无从得知了。
一边想着心事,一边随意而行。
大半个小时后,逍牧发现自己停在了一处陌生的街道上。
当他四处打量了一圈并准备返程时,他的目光忽然被街边一家名叫“胡记药铺”的诊所给吸引了。
这条街道看上去非常陈旧,不仅马路狭窄,两边的建筑物也都是那种不超过三层的小平房,有点城中村的意思,而这家“胡记药铺”便是其中之一。
药铺的门脸很小,门头横着一块木制牌匾,门框的两侧贴着一副破旧的对联,门口还挂着一副深蓝色的粗布门帘,给人感觉哪哪都是上个世纪的风貌。
而吸引逍牧视线的,正是那幅深蓝色的粗布门帘!
门帘的正中心,画着一个面盆大小的黑色图案。这个图案对逍牧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便是他胸口那幅与生俱来的狐面纹身!
望着门帘上这幅尖耳长鼻的狐面画像,易逍牧一时间既好奇又困惑。
是巧合?是机缘?还是……什么都不是?
若是巧合,图画与纹身为何一模一样,毫厘不差?若是机缘,那屋内之人又是何人,为何悬挂此帘,意欲何在?
在门口站了大半分钟,逍牧还是决定一探究竟。一手提着早餐,一手掀开门帘,迈过门槛向铺内走去。
药铺面积不大,除了柜台和两张座椅外,最多容个三五人。四周的白墙早已发黄,木制的中药柜也已掉漆,看上去非常的破旧。
伴随着一股浓郁的中药味,逍牧来到空无一人的柜台前,向里屋喊道:
“你好,有人么?”
几秒后,就见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从内走出,手中托着个黑色的药碗,似乎正在忙碌着什么。
“抓药?”
稍作打量后,老者面无表情的问道。
老者中等身材,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身穿一件白色大褂,腰杆笔直,脚步沉稳,看上去是格外的硬朗。
见有人出来,逍牧自知不可太过唐突,便顺着老者的话语答道:
“对!大夫,能不能帮我抓一副下火的良药?”
“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