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嘴大王原本想讲个悲伤的故事引起张凡同情,好留它一条生路,不要再问东问西。
却发现话才刚排头,张凡的影子便奔了出去,他围着这些珠宝转悠,时不时拿起一串金银链带在身上,摸一块玉佩挂在腰间,偷几张银票揣入怀中。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白嘴大王看到眼前的无耻之人,此刻犹如做贼一般,时不时四处偷望,轻脚轻手。白嘴大王心里不平衡啊,都说了随便拿了,你还故意这样,这不是存心气我吗?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白嘴大王显然明白,它赶紧跟上去,跟在张凡身后,一副毕恭毕敬,不时开口:“大仙,这玉佩乃是一个人间风华女子所……这吊坠乃是一个吃荤的和尚……这黑不溜秋的瓶子,乃是……哎呀!大仙,这瓶子是一个小妖怪上供的,我也就看着是琉璃所制,里面啥也没有,你还是换个吧!”
张凡此刻手中把玩着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瓶子,如白嘴大王所言,这瓶子黑不溜秋,因为是琉璃所制,黑中带着光芒,入手却是一片温暖,一点也不冰凉。
“嗯!我就要这个了!”张凡忽然回头,朝着白嘴大王晃悠了一下黑瓶,一脸自得。
白嘴大王心里急了,心道你怎么能这样,那么多好东西你不选,非要这个,这不是为难我吗?
它开口,劝解起来:“大仙,你可得想好了!这瓶子你拿了,带出去也卖不了钱,你是人,总不能常在深山老林走动吧。不如多拿点金银首饰,以后出去用钱的地方多些呢!”
张凡就是摇头,扯淡道:“不换不换,这瓶子像我小时候的奶瓶,睹物思人你懂吗?一看到它,我就回想起了童年!”
扯淡,这完完全全就是在扯淡!白嘴大王眼皮抽动几下,好吧!你想要,那就给你,反正我也抢不回来,只要你不后悔就行,大不了等你走了我也逃之夭夭,看看谁怕谁。
张凡同样知道是扯淡,他发现这黑瓶不一般啊!并非是它的外形,而且它的内在,里面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能量波动,这股能量,不是妖力,也不是仙力,而是与他仅有的记忆中的某种气相似。
曾在坟中睡梦,张凡能感觉到处于一片鸿蒙状态,整个空间却充斥着一股黑色,这股气,他非常熟悉,却叫不出名字。
选了黑瓶,张凡再转了几圈,就回到了入口,他嘿嘿道:“好了!老鼠,关门吧!我也就拿你几样东西,你看看,我一点也不占你便宜。”
白嘴大王无语,不占便宜,那有本事你全给我放回去啊?此刻的张凡,身穿麻布衣服,身上却是金手镯金腰带白玉青玉吊坠不下十个,银票胸口已经放不下了,走一步,撒一地。
两者回到正洞,张凡翘着二郎腿,鸠占鹊巢,坐在白嘴大王的宝座上,手中把玩着那个黑瓶:“来,第二三个问题,快回答了!”
“什什么?”白嘴大王装作不知,它的眼睛就盯着黑瓶,生怕张凡不小心打碎了。不过很快,它看到张凡那杀鼠的眼神,内心一动,它用爪子擦了擦汗,道:“大仙,我想起了,想起了!”
“鼠牢啊,那里面确实设有一道阵法,能迷惑人心,阻隔天地灵气。妖元境界的妖怪都不能打破,当然,如果是妖灵,那就另当别论了!至于那老豹子,我也不知道啊!它百多年前就消失了……”白嘴大王开始含糊其辞,因为胆子小,又是谎话,讲起来便吞吞吐吐。
张凡听着,内心分析着,突然,他将黑瓶抛起,白嘴大王立马惊慌起来,就要去接,张凡手快,又接住,又抛起。白嘴大王立马跪地,一脸恐慌,哀求道:“大仙,你别玩我了,这封魔瓶要是打破了,我们都跑不掉。”
“封魔瓶?”张凡顿时明白这白嘴大王为何这么紧张这个瓶,搞半天里面装的魔头,都说妖魔妖魔,实际上妖便是妖,魔便是魔,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
张凡拿起那白嘴大王当做惊堂木的石块,往着石桌子上一拍,大声道:“棠下刁妖,满嘴胡言乱语,信不信我让外面的豹子进来抓老鼠?说,那阵法何来?老豹子何去?这封魔瓶,又是何人与你?”
白嘴大王一听,立马苦起脸色:“大仙,这个我真不能说!否则会有灭顶之灾。”
张凡笑了,笑的非常猥琐,他张大了嘴巴,白嘴大王一看,顿时明白,面前这厮肯定要叫豹子精进来。
白嘴大王赶紧磕头起来,压制了豹子精百多年,强抢它领地,收它小妖,把它当狗使唤。如今那豹子精得势,指不定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举动,是清蒸,还是红烧,还是油炸,白嘴大王一想便怕。
张凡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白嘴大王。白嘴大王明白,今儿个要是不交代清楚,那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它赶紧开口,:“大仙莫急,我说,我说,不过,你可不能让那头豹子精知道。”
于是,在张凡拍着胸膛保证之后,故事就这么开始了,狗血的剧情,狗血的人物。
话说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