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颂、小倩和灵儿一行三人告别独孤尘之后,回到临汾郡唐门死士的窝点,收拾妥当,驾着马车,朝西门驶去。
来到郡中心的十字街口,只见一群人簇拥在一张榜文下,议论纷纷。项颂初时并未在意,直到自己的姓名被提及,这才关注起来。只听有人念道:“临汾郡依奉护国天师府,该准屯留城文字,捕捉刺杀韩玘将军犯人项颂,即屯留城原静公府供药小贩。如有人停藏在家食宿,与犯人同罪;若有人捕获前来,或首告到官,支给赏钱白银一百两。”
“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灵儿说着就要下车,被项颂制止住了:“不用去看了,这是想要捉拿我的海捕文告。哈哈,想不到我还值白银一百两!”
“这天师府简直是有眼无珠!”小倩不悦道,“既然发了海捕文告,怎么着也得赏个黄金万两,这才符合我家公子爷的身份吧?”
“要不,我去改改?”灵儿抿嘴一笑,作势就要起身。
“你还真的惟恐天下不乱?”小倩一把将灵儿拉住。
三人一路说笑,不觉就到了西城城门口,就听一声断喝:“车内何人?快快下车受检!”
“例行检查,休要惊慌。”项颂说着就要下车,就见车帘被一杆明晃晃的长枪挑起:“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在周朝,等级森严,达官贵人和各显赫世家都有各自的徽记,象项颂所乘坐的马车没有任何徽记,则表明是平民无疑,所以才会遭到无礼对待。
检查只针对出城的人,由一名什长带着九名士兵对排成长队的出城人进行逐个排查,稍有不配合者轻则会遭来拳打脚踢,重则刀剑相向。
“哈哈,美女!”那个挑起车帘的士兵看到小倩和灵儿,不觉一愣,失声叫道。
“你嚷嚷个啥?”那名什长听到叫声,不满地瞪了那个士兵一眼,几步就跨了过来,伸头一望,也不觉失声叫了起来,“啊,美女!”只觉得魂飞天外,全身酥酥的没了斤两。
“下……下车!”什长手一摆,用衣袖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头一摆,对两名士兵道,“把她俩给我带过来,我要搜查搜查,看她俩身上有没夹带什么违禁物品。”说罢,迈步走进了身后的哨所。
“哼!”项颂见状,冷笑一声,就要发作,却被小倩按住了举起的手掌,在士兵们的喝叫声中和灵儿慢腾腾地爬下了车,向哨所走去,临进门的时候,回首朝项颂嫣然一笑。
按项颂的性格,恨不得几掌将那几名检查的士兵拍死,然而为了不添加麻烦,只得忍气吞声,眼睁睁地看着小倩和灵儿走进了哨所。
蓦地,一阵暴喝从哨所内传来,紧接着“轰”地一声巨响,数条身影在烟雾弥漫之中拔空而起,纠缠在一起,夹杂着刀剑之声。
城门口的来往行人在打斗声中乱成一片,几个守门的士兵见势不妙,就要关闭城门,项颂不及多想,双手连拍,不知不觉中发出了生死符,将那几名守门的士兵打倒在地,车夫手中缰绳连抖,驾着马车冲出了城门。
项颂一将守门士兵打倒在地,身子一纵,已升到半空,由于是第一次凌空飞行,急迫之间操控不稳身形,又直直地往下坠落下去,正在惶急之间,听得小倩一声娇喝“公子爷,我来了!”跟着一只纤纤素手扶住了项颂,带着他稳步上升。这时项颂内心已平稳下来,调整好呼吸,稳稳地迈开了步子,朝正在和敌人对峙的灵儿身边飞去。
“小娃娃,只要你们放下兵器,乖乖地和我回去,我保证没人敢动你们分毫。”和灵儿对峙的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手持长剑,正在劝灵儿放弃抵抗。
“哼,埋伏在哨所内偷袭我们,好不要脸!”灵儿丝毫不为所动,满脸讥笑道,“象你这种偷袭的卑鄙小人,有什么诚信可言?”
“哈哈,今天看来运气不错啊!”老者瞟了一眼项颂和小倩,得意地捋了捋胡须,“小小年纪,能到炼气五层,也算不容易了。为了少吃苦头,我劝你们还是乖乖地听话好些。”
“你一把年纪了,才混个炼气八层,连修仙之路都没踏上,在这里得意什么?”项颂脸露讥笑,“我劝你还是回去,坐吃等死吧!”嘴里说着,身子去连连后退。
“想走?门都没有!”老者见项颂后退,似乎想借机溜走,手中长剑一抖,一道剑气直朝项颂奔来,只听“啊呀”一声,项颂似乎手忙脚乱,斜斜地跨了一步,险险地将那道剑气避了开去。
老者见一击不中,略感诧异,不由得“噫”了一声,脚步往前一迈,手中长剑照着项颂胸前又是一剑刺了过去,恨不得一下把他刺个对穿。
“啊呀!”惊叫声中,只见项颂慌慌张张地往右边迈了一步,又险险地避开了老者凌厉的一剑。
老者似乎想不到一个区区炼气五层的无名小卒竟然能接二连三地避开自己凌厉的进攻,不由得怒火上升,右手长剑对着项颂胸前刺来,待项颂回剑格挡,左脚踏前一步,蓄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