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决定要上演一场“变形计”,他无顾及地要参与,并且他还要配合好。
过去的生活里,他因为失败,别人有的二次机会他没有,他觉得自己命不好,但是他以前比谁都幸福,因为他以前生活在经营了很多年的自己世界里,现在仍然不变的还是那个世界。他“羡慕”别人刚知道结果后“干脆利落”地结束,但他想到这样是傻瓜的行为,无论怎样他也要“苟活”。想到这,他想起朋友劝慰他说过的话——“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和田野……”。吴灏明随即而说:“废话……全都是废话!”因为只有在他眼里,远方和田野是他费心苦力经营了许多年的梦想的一张通知书,而它消失了的故事以及他所过得生活才称得上是真正的“苟且”。
……
“我也打来电话,通知书寄到老家里了,安娜商学院的,……”。电话对面兴奋的说着。这已经是第二个离开的通知书了,在他眼里也已经变得什么不是。
“行行,我知道了,别指望啊,没事挂了”。
家长继续手头里忙活……
虽然电话就是这么挂的,也没有丝毫的内容,但她的心就已经彻底冷了。“家长不是都有望女成凤的梦想吗?”事实证明不是的,在家乡世界里一次机会没搞好,就等于人生彻底了结,从此梦想不再。
她没想到后妈以及继父听到通知书后会是默默一笑,“你不是希望我人生完蛋,按照你的意愿去走吗”。奶奶割眼——只好一个能看清走路就没必要两个都清楚了,治不好别人还都笑话,和我似的盖住一个眼另一个眼还能看啊。他一边模仿着,其他几个都说:“对对”。
那头放着水,吴灏明接过去要帮忙放水,谁知继父一下子跑过来,拿起他手中的水管,在空中扬起个漩涡。“好把戏!”吴灏明心里默念着。继父以前有过精神病史,虽说不是遗传性地,但有时会伤人,突发的时候让人措手不防。此时,所有人都想找个“空子”让自己糟糕的心情变得好起来,吴灏明也这么想。
“今天又挣了50块钱,来拿酒喝一气”。继母开始弄碟小菜,一家人快乐地喝酒去了,小儿子躺在床上打游戏“枪声”不断。
“真好吃,开开,都多吃点,咸菜也不错……”
“这种人还有脸在这里吃饭”,吴灏明一句话不说,他知道他做了不光明的事情,他在这也叫磊落?!于是拿起车钥匙冲出家门,开车走了。
“这样的家庭还有什么意思!”吴灏明不停开车不停地想起来就拍着车,弄得车“嘀嘀——”地叫起来。前面一个人回过头来骂:“又没有人,神经病啊”!
他一个人开着,却不知道要去向何处,一直漫无目的地开着。汽车奔驰在黑夜里的寂寥,车里放着DJ,这种放肆的想法也只有在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不喜欢听太多二流的歌,他爱上了DJ;DJ,他告诉她说这样还不会太颓废。就在高潮迭起时,他却异乎平常地把频道换了,一首DJ版的《光辉岁月》充斥在没有天空的黑暗中,就好像把人拉上了“精神死亡”的边界,他从来没感受过听歌会如此上瘾,就像刚吸食鸦片的人陶醉在这种旋律中,他惊讶的说出:“这才是真正的我”。“……,什么?!他在说什么,以前的吴灏明呢,那个阳光无所顾忌的他没有了梦想的支撑,谁说人就会变得这么脆弱,我要你回来你知不知道,灏明……”这时吴灏明在车里百变不动的“大舌”终于发话了——“将失败寄托于动听的歌声中,那才是心灵最好的寄托”。听到这句,她认为灏明也是看过《百变大咖秀》的。
眼下,所谓继夫继母其实就是亲生的,他只是在长久的折磨不堪的生活中现实地以为自己就是这么来的。就连分开的时候,他一滴眼泪都没掉。分开——他想彻彻底底地就那么分开,但他要强,不能被生活打倒,他不能就此趴下,想到他还要“苟活”……于是,他停下车,一个人蹲在角落里,角落里简直谁都看不到找不到,就连晚上被野狼吃了去他都不害怕,以前他最胆小,但他觉得比起现在就连满天遍地的鬼看着他他都没一丁点害怕,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唯有死才是真的快活。
夜里回到家看,家里快乐得很,“最小的”的叫声,连方圆十里都听得格外清楚,是啊,少了他一家人照样其乐融融,多了他呢……?
他没有尽快地结束这段心情,而是跑到朋友家里,把所有的事统统说完让朋友知道他决定的原因,思路打量一番后,再把话倒出来肯定会有不错的效果。
没想到,当他一五一十地都说完后,反而觉得这些发生在他身上的都不是事,朋友跟他商量和他一块回家,他就在他的家门口等他。那时候夏天蚊子很多,想到平时一巴掌里都拍到两三个,他也依然直直地站着,一动不动。
见有人开门了。进去后,他“如入虎穴”一般四处打量着,却没想到家里人都像是经历了场玩笑,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别人即使不会知道,往往在另一个人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才知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