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所以，最后还是柳小姐请的客。小姐说，下次见面一定要请她吃上一顿好的。

“杨公子，因为家里有一些急事，小女子得先行赶路了。乡试在这个月月底，杨公子切记，不要误了时。”

诶。要从隔壁搬走了吗？看来有一段时间见不到面了……

“杨公子，你这个人其实特别有意思，而且像你的文章一样正义凛然，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为了我们的再次相遇干杯吧！”

柳小姐，我是真不知道你还能喝酒……

“哦，那是茶水，以茶代酒嘛。”柳小姐眯了眯眼。

“……”杨言差点把嘴巴里的清酒喷出来。

“那，再见啦。”

于是柳小姐退场了。

杨言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月亮，听着在一旁的杨越发着的牢骚。

“所以我说你啊，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就跑掉了啊，还是和柳小姐一起诶，那个大名鼎鼎的柳小姐诶，你看你……我都听那边的人说了，当时的场面很壮观呐。”

“你说你，我位子都找好了，订金都付了，你知道我一个人吃的有多寂寞吗？点了好多东西都吃不完诶。这是浪费啊！算了，反正跟你也说不清‘浪费’这个概念。”

“再说了，你自己那啥那啥还有那啥的没关系，但是你要是败坏了人家柳小姐的名声，那你就完蛋了，晓得不？”

“而且你知道我想要这个机会，不是，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吗！”

喂喂喂，到这儿我就听不下去了，信不信我去告诉你的小霖儿啊。

“你这样子，楚楚也会很难过的……”

等等等等，这跟楚楚有什么关系啊？

杨言像是没有听到杨越的话一样，若无其事地问道：“今天是几号？”

“九月十四，喂喂喂，不要回避话题好不好，从实招来，你们两个到底去哪儿了？”

十四了吗……那后天就是楚楚的生日了啊……

“啊啊啊所以你到底去哪了啊！”

“拂袖亭。”杨言随口应了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他打算回房歇息了。话说，今天的月亮真是圆啊，和中秋有的一比呢。只是，为什么感觉这轮月亮那么凉呢……有种发自心底地颤栗。

“说清楚啊，拂袖亭是哪里呀，我才好带霖儿去看看呐，那边漂亮吗，是不是有海，人多不多？喂喂喂，你在做什么。”

“帮你关门。”

杨言顺手带上了门。

二

不过，为什么会睡不着呢？

虽然说她的声音带着成熟的魅力，笑起来又兼有了几分幼稚的可爱，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得念念不忘吧。怎么一直在脑海里回荡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不，或许只是性格合得来而已……

杨言叹了一口气，像是抱着楚楚一样，搂住了被子。等等，为什么这边会出现楚楚？啊，不管了，这个睡姿好舒服啊，就好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娘亲……”杨言一下子愣住了，有点酸，鼻子、眼睛都有点儿。不知道她在那儿过得怎么样。她一定找到父亲了吧，父亲也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对吧？嗯，一定是这样的。

“一个柳小姐，两个柳小姐，三个柳小姐……”

诶，这个方法莫名的有效呢，睡意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三十二个楚楚，三十三个柳小姐，三十四个柳小姐……”

刚刚是不是又出现楚楚了？啊嗷唔，不管了，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吧，今天太累了。

嗯，好好睡一觉。

“啊，好多柳小姐啊。”杨言喃喃自语。

真是一个和平的夜晚呀。

三

嗯？有什么东西烧焦了吗？为什么有股烟味？

睡梦中的杨言醒了醒鼻子。咳咳，什么嘛，好呛啊。这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发生什么了？这是……什么鬼啊！”杨言看着浓烟滚滚的房间，桌上，床脚边，处处窜着火苗。隐约间，杨言似乎从黑色的浓雾中看见了火神……不对那是死神吗……话说我为什么会懂这些洋人的玩意啊……

这比屋子漏水还糟糕啊！杨言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赶忙穿上不知何时代替被子捂在胸口的衣服，这真是谢天谢地，还好没被烧着。

“信、信、信……”杨言在怀中翻找着什么，当看到那个信封时，一下子放下心来，“太好了，信还在。”这是他除了衣服以外最值钱的东西了。

“说是开启我的仕途之门的钥匙也不为过吧。”杨言咂了咂嘴。

“喂喂，杨言，你还活着吗？”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