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怨恨着严秀才,可这毕竟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个人恩怨,就怎么也犯不上连扯着与整个人类为敌,再着说自己对于其他人也是根本痛恨不起来。可见了沧浪子那询问的目光,心道:“这帐篷里边这些人非妖即怪,我如何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哪里还有胆子敢去拒绝,只得推说小女子没有什么本事,恐怕加入后反而是给他们增添了不必要的累赘。
沧浪子听了呵呵大笑,对他的女弟子们道:“记住,人类不仁我们也就不义,只要是把人界弄的越是混乱越好。人类本来的意志力就很弱小,我们皇族就是要从他们的这点去下手,要不断的扰乱和迷惑他们。对那些打算修道的家伙,尤其不可放过!如果就此放任让其修持成了罗汉、天师之类,这对于我们大皇族即将展开的行动来说,可能会造成很大的麻烦。所以你们要持续去魅惑和困扰那些修道的家伙,他们如能转入我们皇族的话,到时候力量的对比就会此消彼长。只要待到他们所谓的正义人性被多数转化变得贪婪凶残之时,那时必将天下大乱,也就是我皇族崛起的最佳时机!”
说到这里,沧浪子又转头和颜悦色的对我道:“你自己想想,这么长久的时间都不让你去投胎、重新做人,就应该知道你已经被他们视为异类了。放心,我们皇族向来一直是以理服人,并不会强迫于你。只要是愿意加入我们,你就是皇族的一员了。强大的皇族在冥界也有好些个朋友,要替我们自己人找到你所说那个叫做什么严秀才的之类小角色,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何况我还可以抽点时间传授点功夫于你,也不需要拜师如何?”
那些女弟子听了,全都啧啧赞叹说我真是遇上了天大的福分,期间各人拿出各样手段来,献媚奉承着沧浪子。
我听了他这席话,觉得说的挺有道理,可自己终归不愿意去和本无仇怨的人们去作对。可眼下又没有什么理由去搪塞,何况更是不敢,所以只能是点头同意了。
沧浪子见我点头,面上隐含得意之色,道:“我这就帮你找仇人的下落。”说完就起身来到侧旁的书桌前,拿起笔来在一张纸上写了什么。待到他书写完毕,又把纸张卷折成一个小纸团的摸样,又从抽屉里拿出个金属小盒子,把纸团放入盒内盖上。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沧浪子忽而仰首‘咕、咕’叫了几声,不一会就见一只黑色的猫头鹰闯开帐帘,降落在了他手臂之上。
沧浪子显然是很喜欢这只猫头鹰,在抚弄挑逗了一会后,才把手中的金属小盒子放入它腿上的布囊之中。接着他把手臂向上一挥,那猫头鹰就扇动着翅膀飞快的穿出被掀开的帐帘,消失于夜色之中。
这个陈子莲讲话的时候显得是温文尔雅,只是有些不必要的事情她也要详尽描述,很是慢条斯理的。我在一旁听着很是替她着急,忍不住插话道:“就说说那个沧浪子都教会了你什么,还有你报仇的事情到底怎么了就行!其他的就不用这么详细。”
这女人听了居然起身红着脸给我做了个‘万福’,道:“少爷,都是妾身的不是,讲话拖沓了些,还请见谅。”说完,坐下来单手托腮像是在极力回忆着什么,又是半天沉吟不语。
在她给自己行礼时,当时我就被极大的震惊了。心想:“这都什么年代了她竟然还行这种古礼,这女人怕是深受日常念叨的那些古董诗词的毒害,以至于没有与时俱进,连行为看来都是不正常了。”
这时我看她长时间的保持沉默,心头甚为焦躁就站起来绕着走动走动。再看章老头正一直闭目端坐着没有表示,也不知道这老狐狸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老人家是正在接收天籁之音?还是讲究个早睡早起身体好?
在这种情况之下,显然自己就是发泄出心中的不满,本来就没指望着答案。
好在过了会,那个陈子莲终于又是开口了。这次她显然是抓住了讲话的重点,就只是陈述了我刚才提到的问题。只是她犹如温吞水般的叙述,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连着絮絮叨叨小半天,我这才踹出口气,强烈点头表示着自己是真听懂了。
总的来说,那个叫做沧浪子的小魔头教会了她三种技能:一、是让她能够变幻出吓人的面容来,还友情赠送条绳子。二、就是刚才让我无比抓狂的‘幻阴抓’了。这第三嘛,看来那个小魔头居然还是个足球迷,脚上功夫只是教给陈子莲一招,名为‘凌门一脚’。我心道:“她的这脚功夫煞是厉害,但不知是效仿哪个国家的国脚?看情形应该不是中国的,因为如果是本国的国脚的话,小爷也就不用这么发怵了。”
还有就是陈子莲这女人做事拖拖拉拉的,一点也不爽利。她已经知道了严秀才这辈子投胎在枯树岭村,也就是张二虎家里的那个老婆,可她明明有着两次机会,就是下不去手。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心想,如果说这就是爱吧?不像,要说恨呐,又恨不起来。
我心说这女人就是这么奇奇怪怪的动物,连做了鬼都还这么麻烦!
自己总是觉得心上有个重要的疑问一直未曾得到解答,却记不清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