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待到自己完全清醒过来,看看时间已接近中午。
章老头说让我今天醒醒酒,就别去赶集了,说反正就那么几十张符纸等积攒多了再去(画符箓是需要灵力的,不然胡写乱画的只管产出,岂不是很快便成百万富翁)。想起这段时间里,我一直都在忙于提笔画符灵气几乎快要消耗殆尽了,于是自己便选择盘坐修养起来。
待到本次修持结束时,自己发觉这次的盘坐明显不同于往常,不但灵气恢复挺快而且大椎穴部位的气道感觉,都是有些小明显起来。
分析之后才恍然感觉到:“看来这个功德和功夫之间肯定是有关联的。”
虽然今天不赶集,章老头说自己必须得有件道袍,还是把我带到了县城他熟悉的一个裁缝铺子里面,在跟那位有些胖胖的姓王的裁缝交代了下道袍的大概要求后,说是自己要趁着日头还不算太晚前去占个位置算命,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那个姓王的裁缝做事很是认真,在和我进行了简单的交谈后,便仔细的测量起自己身体部位的各个尺寸来,一直等他把测量出的尺寸都用笔记录好后,才抬起头来说:“年轻人,你要的急不急?”
自己心里想着慢工出细活,就道:“我不着急,你慢慢做就行。”
他接着说:“那好,就五天后来取吧,我和伯父是朋友,保证给你做的好好的,你先把定金交了吧。”
伯父!定金?
我心道:“这该死的章老头白占了我便宜不说,还借故溜了让自己来付钱。”
正在有些气恼的时候却突然想到,自己不就是付点定金嘛,余款还不是由章老头这个老狐狸来付清,自己的心情便又高兴了起来。
心想,章老头这守财奴这次总归还是得出点子血。便得意的坏笑道:“好,这个定金是交衣服的几分之一?”
王裁缝笑了起来:“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定金其实就是付清全款,其实都是一样的意思。”
感觉一团霹雳在自己心间轰鸣作响,本以为可以占点这老山羊的小便宜挽回点面子的高兴心情,也在顷刻之间随之消散。自己脸上带着尴尬的笑意,像是斗败的公鸡般的付清了定金,心里不禁叹息:“既生瑜何生亮啊,小爷我怎么会还是斗不过这个老狐狸。”
从裁缝铺子出来,自己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观察着从自己身边匆忙而过人们的各种各样的多姿面容;有看去青涩天真的、有显示出雍容华贵的、还有脸红赤脖的、以及是愁眉苦脸的等等等等,想起为什么每个人面相不同就预示着命运也不同的这类问题时,自己不禁感慨起来。从而联想到章老头现在不就正在算命嘛,自己就一路寻找了过去。
章老头算命的地方真是很好找,远远看去一大堆人围着的就是。自己刚走近就觉得气场不对,细看之下不由吓了跳,发觉他旁边那些没人光顾的算命摊主们,一个个的眼睛看上去都是血红血红滴。
围着看章老头算命的人实在太多,我宛若游鱼般的使出见缝插针的功夫来,这才慢慢地给挤了进去。
此刻的章老头正在口沫乱飞的忽悠着不明真相的群众,他见了我点头示意下,便从桌子下把靠腿的凳子递过来,自己就接着坐了下来观看他如何算命。
“此前所发生的那些事情,老朽都是说准了,是吧?”
那个西装革履的圆脸中年人闻言很是诚恳的点点头,道:“都对,很准!很准!”
章老头见自己都是蒙准了,面上的表情像是把心又放回肚子里头般的,紧接着装模作样的观察起中年人的手掌来,小半天也不说话。
我老是觉得他那副老花眼镜后面的眼睛看起来贼溜溜的。
是不是自己因为刚才衣服的事情而感觉酸溜溜的缘故?
这时候章老头放开了中年人的手,自己倒是沉吟起来。此刻他脸上的神情在我眼里看来,就如同医生准备决断着下猛药的那副模样。
那个中年人见状两眼紧盯着章老头的表情,双掌交错的摩擦着显得很是紧张。
“大伙儿都是知道的,老朽我这个人一向都是讲直话的,要说奉承话那种不是我的性格。眼下我可是真要说了,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担待。”章老头交代了场面话。
中年人一个劲的点头:“老先生您尽管放心说,我绝对不会怪您的。”
“您这个人吧,生来就带桃花运,那些个大姑娘、小媳妇没事总爱往你身上乱靠,这点上我说的对不对?”
围观的人闻言都是哄然笑起来,那个中年人此刻虽然脸都涨红了,但还是使劲点了点头。
章老头在顾盼间显得有些许得意,又接道:“这个桃花运嘛,又有谁不羡慕,包括我这老头子也想啊,(周围又是一片笑声)可是......”
章老头用手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想如何措词。
中年人的表情马上紧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