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章的老头子凑过来伸手遮挡着自己嘴,附耳轻声的道:“小哥,在下也是道士,同行!”
见我的眼光有些怀疑,他接着又道:“我是看在江湖同道的份上,实在是不落忍,真心的想帮助拉你一把,咋样?”
自己顿时被他说的激动起来,心想,这不是碰上了传说中的古道热肠嘛。忙轻声道:“你打算怎么帮?”
没想这老家伙也是够狠,道:“我帮着你把这些玩意都给卖完,咱们四六开,你四我六,如何?”
他这么一说,自己于瞬间像是被叼了块肉去般的感觉,听着都是有些急了,微微摇头,道:“敢情是无本的买卖,不要材料成本啊?不行!”
章老头摸着胡子沉吟片刻后,道:“那就五五?”
他这么说,自己倒是有点心动:“不行!要倒过来你四我六。”
章老头闻言,脸上竟像是有些犹豫加痛苦:“好,四六就四六,咱们一言为定,成交!”
接下来章老头仔细地询问了我的情况,以及各种符箓的功效等等,自己都是低声一一详细作答。
好歹自己也算是不笨,过后心里就明白了过来了,其实这个老头子想要的就是四成分利。心想:“我的江湖经验终归还是欠缺,以至于上了这个老狐狸的当。”
“哎呀,这老头看着其貌不扬的,别说还真有两把刷子。”我恨恨地瞟了这个老山羊一眼,心道:“眼下已成‘君子协定’,只能是算了,且看他如何发挥再说。”
“好了,各位乡邻父老”,随着章老头一声破锅般响亮的吆喝,四周的人群又是汇集了不少。
章老头抱拳团团作揖道:“各位、各位,还请原谅咱们师徒俩刚才一起咬耳朵,这位小伙子本来就是我徒弟,是我多年前盘桓于青城山的时候收的弟子,前些日子赶过来看望老夫,接车的时候咱爷俩走散了,以至他沦落此地。老夫四处找寻未果,掐指一算应该是这个方位,方才赶来找到了他。这不,刚才咱爷俩说了说分别以后的情形,让各位乡邻久等了,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
“能够掐的这么准,那你来给我算算?”人群中挤出一个老婆婆说道。
“不是驳您老面子,实在是今天遭遇煞日,怕是算不准,白白浪费了您老的钱财”章老头回道。那个老婆婆一听“浪费钱”这三字,也就退了下去,同时也吓住了正围观的人群中,有些也打算着想要上前算命的人。
听这个老头子说的活灵活现很是神奇,一旁围观群众哄然就议论开了,章老头抬手往空中作出个虚按的手势,等人群议论声小了才接着道:“我这个徒弟啊,刚才大家看他先前画符时节已经亮现出光彩不是?这可是真本事,都是真功夫!说着就竖起了大拇指,接着又道:“要说起我这傻徒弟的缺点嘛,也有,就是这小子真是抹不开面。有真本事你还在哆嗦个啥呢,是不是?所以啊,在青城山上要是说画符箓,只要他说自己第二,愣没人敢说是第一!”自己听到这老头子把自己夸到了天上去,觉得有些过分了,脸顿时涨红了起来。
不料这点倒是配合了章老头的说辞,耳听着人群中已有不少人讨论着相信了。
“别听这老头子鬼扯,再说这种东西放在家里头,平常时节又能有什么用”一个长相虎头虎脑的年轻人说话声音很为响亮。
章老头抬眼看了看,堆着满面的猥琐笑容对着刚才说话那个青年道:“这位小哥看来年纪不大,看起来还没处对象吧?”那年轻人脸上顿时就红了。
“没用!嘿嘿”章老头拿起了我用明矾水兑着食用白色素画的一符纸来,给围观众人各个方向展示了下,道:“看见没有,这种符叫做化骨符,怎么用呢,就是你们嗓子眼儿里卡着什么鱼刺啊、鸡骨头啊、鸭骨头啊,等等东西,着急的要命,用这张符泡水一下子就能给化了下去。想想您要是那天不巧正遇上这种情况,没这符箓就只能去医院找大夫,大夫说您怎么了?”章老头做了个说不出话来那种连比带划的动作,引得四周群众一阵哄笑,兴致是越发的高涨了。
“看看,别说大夫就是整明白了,还得让您挂号等等,最后您出院了一看账单保准吓一大跳,那费用可就得高了去!这得花多少钱遭多大罪不是?在看看这张符就买五十,管七年,您算算,算算,一年也就几块来钱,这年头这几块钱还能干嘛?”顺着章老头的这阵子“忽悠”,观众中已是有不少人闻言点头。
我心道:“这老山羊可真够黑的啊,这种符箓的价格被他涨了一倍有余,群众倒也是信他这包药。况且凭借脑里的知识知道,画符功力最深的也就二十来年,自己画的这些符最大期限也就能管一年。”
章老头那管这些,手指着刚才那个虎头虎脑的年轻人继续信口雌黄:“刚才这位小哥说这些符没用!老朽我就是打个比方啊,小哥您要是说不定哪天说媒的带上姑娘上你家里去,正赶上您吃饭不小心嗓子眼卡着
东西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