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后面几场都不会有机会对付南鹰国的武林人士时,唐栎是觉得非常纳闷的,说句难听的话,若是前面四场都输了,一共还有十二天需要改变策略,但如此漫无目的地等待下去,真有点冒险,毕竟现在以梁华罡的初步策略来说,那是要放弃前面几场而去死守第五场。
唐栎有绝对的理由去反驳,但他并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解决问题。到了晚饭过后,唐栎终于能有机会进去营帐见右首一面。
右首的脸色看起来十分差劲,就像是奄奄一息的样子,面无血色的他露出了勉强的笑容,说:“我这是过于光明正大了,城主大人早提醒过我对方会使诈,我小心谨慎地用尽了我会的所有剑法,每时每刻都在提防对手,以为胜负已分,就松懈下来,没想到是被摆了一道,差点把自己的命都搭上去了。”
唐栎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坐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对左首说:“我已经知道比武的规则,我想下一场出来,你觉得如何?”
左首对唐栎的话并不感觉到惊讶,他很好地控制好自己平稳细微的语气说:“城主大人早已经猜到你会如此冲动,但这样会坏了大事,所以大人才不烦长途奔波,亲自来这里。”
说到了这,唐栎才想起梁华罡一直坐着车椅子,之前总是因为别的事情分心了,没有去问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想到了,才问道:“他的双腿到底怎么了?”
右首对此反倒是有点惊讶,才知道梁华罡并没有给唐栎解释过这件事情。
“那是在跟苏秦比拼过后留下的后遗症,城主大人是拼尽了全力,没想到的是苏秦的武功也可以跟城主大人平分秋色,现在让他跑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出现。”左首的脸色本是因为身体状况而露出了苦容,现在谈到梁华罡,心里也是丝丝闷苦,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唐栎看出了一些端倪:“怎么了?”
左首看着唐栎,他欲言又止,却不得不说:“唐将军,其实城主大人和我都知道您的身份,只是对外不明言罢了,虽然如此,但我还是不知道能不能信你,毕竟为了那坚持了十年的目标,城主大人是费尽了心和力,只是人越努力,要面对的困难就越大,困难就像雪山上滚下来的小雪球,人毕竟是人,站在山下看着雪球,能做到的只能是逃了。”
唐栎感觉左首是心有感触,但还没把话说到点上,如今比武的事情迫在眉睫,尽管登煌城发下的英雄令无法代表整个中原武林,但这次的胜负将牵涉到整个江湖,一旦南楚的军队继续侵略,恐怕荆州以南的武林也要失手了。
左首继续说道:“在我们离开登煌城之前,城主大人提起过,如果英雄令下无人愿意来或者赶不及到来,一切都要指望唐将军,只是城主大人的最后一计,恐怕是唐将军十分不愿意做的。”
唐栎听到了这话,心想恐怕是梁华罡为了赢下这次的比武而想到的丧尽天良的计划,尽管他猜不到这计划是什么,但这计划不能现在用,除了需要跟自己谈条件外,恐怕付出的代价是不低的。
但现在谁强谁弱已经表现出一边倒的局面,唐栎根本不可能再这种情况下踌躇不定,不管那是什么计划,总是先知道一下会比较好。
“你告诉我吧,也许我会从中得到什么启发,能找到更适合的对策。”唐栎如此委婉地说着。
“其实也不难,毕竟这回比武决定的是南楚武林人士是否要入主中原,所以他们派出的代表不是最高,也不会太低,只要让他们都死在了这次比武当中,那么谁胜谁负又有什么影响呢?只要在登煌城里选出几个愿意捐躯牺牲的壮丁,让他们在身上穿上带毒的刺甲,也给他们鸠粉作为手段,每派上一人就杀一人,他们敢出手就得舍命,不敢出手就当认输。”
这方法听起来滑稽而不可信,放在平常是不可能的,但比武的地方总有硬性的规则,人不能只守不攻,也不能离开比武台,无论是使用这个方法的人如何中招,他在将死之时还是能缠住对手,以一种愚蠢的两败俱伤的方法作为最后一招,也许真的是最好的招了。
不过唐栎实在不明白,尽管这种方法需要牺牲好几个无辜的壮丁,退一万步说,即便壮丁是愿意牺牲自己的,那又跟自己何关呢?自己愿意牺牲也只有一次机会,只要梁华罡一意孤行,唐栎也觉得自己是阻挡不了他的。
左首分明看出了唐栎的疑惑,因为他根本还没有把话说话,这时候报以微笑,继续道:“仅仅用此招,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第一次死了人,他们就会警惕起来,佯装输了,然后定下其他规则,到了下一场,也许他们会用上取巧的规则,让我们的人无法靠近,所以弥补这一计策的重要一项,是唐将军您呀!”
唐栎惊诧几分,他再仔细想了几遍,还是不了解自己怎么会是弥补这个计策的关键。
“例如说,下一场我们定下规则,用壮丁去毒死对方,那么第三场就派将军出去,将军赢面很高,城主大人和我一点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