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库娅气急败坏,觉得这个蕾米简直不可理喻,大家各自顺着台阶下不就好了么,非要逼她动手才甘心吗,想到这里,她的最后一丝耐心被消磨干净,杀欲压过理智,让她的双眼陡然血红,尽现杀机。
突然,溪边跃起一人,她还没看清楚,只觉那黑影一瞬,便落在了她的身后。
“你没听过一句古话叫坏人死于话多吗?”落在库娅身后的黯鸦冷冷的说,然后抬手往库娅的肩上沉去。当库娅反应过来想躲的时候,那掌已结结实实拍在了她的肩上,她的所有分身也在这瞬间齐齐化作粉末。
库娅大骇,多影从口中连珠吐出,但不想那些分身刚一成形,黯鸦在她肩上乱力一揉,便散化在了风中。
“你没听懂我的话么?”黯鸦在库娅的肩上逐渐加大力度,“还那么多话。”
库娅受制于人,赶紧把嘴闭上,默默承受着肩头传来的宛如碎骨般的痛楚。就在她咬紧下唇的同时那施在肩上的力瞬间小了许多,黯鸦在用行动告诉她一个真理:听话就少吃苦头。
黯鸦把库娅从溪中押回岸边,一路走到米妮的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那个谁,蕾米就拜托你照顾一下,我去去就来。”然后推了推库娅的肩膀,说了句我们走,随之二人便往山坡上的树林里走去,渐渐消失在其中。
等押送到谁也看不见的地方,黯鸦一下子松开了手。库娅见黯鸦放了自己,二话不说就想逃走,然不想刚一转身黯鸦便如鬼魅般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再换一个方向,黯鸦还在她的面前。
“你哪里也去不了。”黯鸦说,“你的速度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慢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库娅见无路可逃,索性放宽了心。
“我不想干什么,只想问你一些问题。”黯鸦看了眼库娅左耳上摇晃的泪状吊坠,又看了看她手上握着的长鞭,问道,“你是库娅吧?”
“我是谁你管不着。”
“我的确管不着,”黯鸦说,“不过,你回答完我的问题我可以放你走。”
“真的!?”
“我一向说话算数。”
库娅心中盘算,我做一些回答又不吃什么亏,有机会活命的事谁不做,若他只问一些普通的问题我便如实回答,若问一些性命攸关的事抑或胸围,便打死也不说。她心中想通,嘴上便立马答道:“库娅是我没错。”
“艾琳是你劫走的?”
“是我劫走的。”
“她现在在哪里?”
库娅上下打量了一下黯鸦:“你是教会的人吧。”
“我是。”黯鸦承认道。
“抱歉,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
“我只关心她现在是否安全。”
“教会还会在乎女巫的安危?”
“教会的确不会,”黯鸦说,“但我们的教皇大人会,我是在替他办事。”
库娅略一沉吟,道:“我只能告诉你她现在很安全。”
黯鸦淡淡地看着对方的眼睛,确认她没撒谎后,挥了挥手:“好了,你可以走了。”
库娅歪着头疑惑的看了黯鸦一眼,确认对方是认真的后,飞鞭缠树,越枝而去。但不久,她去而复返,将一瓶淡紫色的药水扔给了她:“差点忘了,这是给克莉雅的解药。”
黯鸦接过解药,人影一闪,抬手扼住库娅的脖子,将她举了起来:“我敢打赌,你不敢回来。”
库娅沙哑的说:“世间险恶,还是小心为妙。”黯鸦表情微动,将举起的库娅猛力甩下,只听哐当一声,人形碎成齑粉。
果然是分身。黯鸦微微一笑,转身折回溪谷。
待她从坡林走下,米妮已替蕾米做了简单的包扎。二人见黯鸦折返,便问她是否把库娅给杀了。黯鸦漫不经心的说:“一不小心给她跑了,不过拿到了这个。”她说着,便将手上的小药瓶扔给蕾米。蕾米接过药瓶后问:“这是什么?”黯鸦接着说:“她说是给克莉雅的解药。”蕾米点点头,之后三人便回到了巫掩之所。
简单的阐述完发生的一切后,巫掩之所的女巫们无不对痛失一名伙伴表示哀伤,又对心狠手辣的库娅感到愤慨。至于库娅给的解药到底能不能用,大家则议论纷纷,多数持怀疑态度,觉得还是捉一只小动物试毒为妙。黯鸦喝停众人,说:“不用试了,出了事我负责。”众女巫闻言瞬间炸开了锅,均觉黯鸦言辞欠妥,纷纷异议、指责,还说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谁都负不了责。
见场面一时失去了控制,蕾米立马站出来说:“姐妹们,你们大可想想,如果库娅真想要克莉雅的性命,何必大费周章的送一瓶毒药过来?克莉雅身上的毒本就可要了她的性命。只是,她这样做确实很奇怪就是了。”众女巫均觉蕾米此话在理,纷纷点头称是。
黯鸦却说:“哪有什么奇怪不奇怪,不过是库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