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已经不是同一个范畴內的生物了吗，更何况她是灵体，而他几乎没有能伤害灵体的能力。

“那就只好杀掉你了，”九尾狐眼角结出寒霜，“看在你是位讨喜的小家伙的份上，我会让你见识到我真正的姿态！”

只见九尾狐狐尾一卷，金光将她完全的吞没，从金光之中，美丽的狐狸迈了出来，她有着洁白的皮毛，九条修长灵动的尾巴，眉眼处带着胭脂般的红色。

并不如传说中是金色的皮毛，但却比传说中更加的摄人心魄。

“你杀不掉我的！”刘柒劝道。

“我会毁掉你在这个世界的标识，就是那边躺着的僧人，然后逼你出来。”九尾狐不断逼近刘柒。

“我可以一直躲着不出现……”刘柒面露一丝慌乱。

“虚无是会让人迷失的，我曾被驱逐于虚空，自然了解虚空的力量，如果你与这个世界毫无联系了，你还敢躲进虚空吗？”

九尾狐瞬间将刘柒扑倒，狐尾甩过地面，留下一道道破坏的裂痕。

刘柒面若死灰，哪怕再强大的对手他也有信心击败，但智慧不同于武力，它可以让任何拥有它的生灵拥有无穷无尽的潜力。

九尾狐俩者皆备，仅仅依靠他一人无论如何也不再有逃生的希望。

“如果我能活下去，我迟早会变得比你强大！”刘柒像是交代遗言一样淡然，就好像影视作品里垂死的主人翁，但他的内心却不平静，他又一次想起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失联的父母、京城路上的朋友、穿过空间裂隙的秋明海。

还有樱花、不餍僧和王怀柔。

“你不怕死吗？”九尾狐问道。

“我早该死很多次了，但冥冥之中总有某些东西在眷顾着我，”刘柒丝毫不反抗，“就算你真的杀了我，其实我也不亏了，若不是这场末日，我不会知道自己的人生过得那么单薄，现在就算是你也迟早会来陪我，像我这样的凡人换你这白面金毛九尾狐的命，值了!”

“啊——”

一条狐尾陡然刺下，瞬间贯穿了刘柒的大腿，沾染的血液渗入她洁白的皮毛中，整只九尾狐更显妖艳。

“现在你还觉得值吗？”九尾狐开口，“我说过我会一点点的虐杀你!”

“那我也不会逃，”刘柒面色苍白，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说着，“我会看着不可一世的魍魉之主愚蠢的毁掉唯一重见天日的机会，死的凄惨，死的卑微。”

他在赌，赌九尾狐的决意，赌这所谓的魍魉之主和他一样渴望离开这鬼地方。

“你真的有办法吗？”九尾狐变回人形，依旧是缥缈的灵体。

“那要看你敢不敢取舍，——杀生石必须牺牲。”刘柒目光坚定，这是他唯一反败为胜，逃出生天的机会。

“我说过那不可能……”

“那你就在这里等死，千千万万年，任你幻想体如何强大，最终也是会死的!”刘柒怒喊，“我的同伴逃了出去，或许永远不再理会这片禁地，或许战场星会让他们变得足够强大，你还是要被诛杀!”

“……”九尾狐面色如霜，一条狐尾瞬间击碎刘柒耳边的地面。

刘柒毫不畏惧，死死地盯着对方。

“我给你这个机会，”九尾狐沉默片刻又说，“只要我察觉到丝毫异相，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你。”

“不是你给我机会，而是我给你，”刘柒坐起身，“我并在乎生死!”

话音刚落，刘柒感到呼吸一窒，一条半透明的狐尾将他抬起，九尾狐的面庞逼近到眼前:“我活了几千年，没有人的感情能逃过我的眼睛，你的心中有太多的牵挂，承诺还有不甘，远比任何都要怕死!”

刘柒跌落在地咳了几声，肆意大笑:“那又如何，如你所言我输不起，可你也没好到哪里，你说你是魍魉之主，可我所见的也不过是孤魂野鬼，你和我半斤八两，有太多的仇恨、野心还有愤怒，——而且你也察觉到了，你空有几千年的记忆，实际却不过是借着传说神话中生物的外壳，诞生的幻想体罢了，如果不继续强大自身，迟早会被其他幻想体吃掉。”

“小鬼，你让我开始讨厌你了!”九尾狐冷冷地说。

“彼此彼此，反正我也没打算让妖怪喜欢我。”刘柒嘴上绝不饶人。

“别逞口舌之快了。”

九尾狐将他一把丢向杀生石附近，刘柒的脸摩擦着地面，粗糙的石子颗粒划伤了他的面庞，他“切——”地擦掉血迹，硬撑起身子，缓步迈向杀生石。

他的体质确实变得强大了，如果放在以前的自己，大腿上贯穿一个血洞，早就痛的直不起身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