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朝野,我是表示支持的。不过,如今他对于过去许多有功之臣,还要善待才是,而且,粘罕毕竟带兵多年,军中有很多心腹,兀术在讹里朵过世之后,还未能有太多胜绩,这个……说来,我们当团结才是兴国兴邦之道。李兄弟,你说呢?”
李天晟点头道:“嗯,这话不错,好,我会转告。”斡本道:“先前因挞懒与粘罕扶立刘豫一事,宗磐与挞懒走得较近,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今挞懒废掉了刘豫,粘罕也不再主政,我想大家可以相安无事了,不过李兄弟,实不相瞒,我依然很担忧,挞懒是长辈,在处置与南朝索地之事上,近来朝中非议甚多,陛下与我都很为难,希望李兄弟可以代我表明心意,望他慎重对待。这……可是我的心里话,我与他都是完颜家族子弟,我们都不想谁在邦国大事上处置失当,难于向天下臣民交代。”李天晟看了看斡本,“嗯,我明白,如此,我先告辞。”
徒单拔改送李天晟出府,拔改道:“驸马好走,拔改真心希望驸马能早日带公主归来,希望我可以再见公主一面,驸马多保重。”李天晟见拔改说得诚意,见四下无人,说道:“拔改兄,我知你过去是先帝所倚重之人,蒲鲁虎是先帝之后,今日为朝中重臣,可你为何要留在太傅身边?”拔改迟疑片刻道:“驸马,先帝大恩,拔改终身不忘,我在太傅身边,正为顾全大局,不希望宗磐殿下与家族众兄弟弄得不可收拾,好了,多余的话不便多说,驸马好走。”
李天晟看着他进府,随即往回走,不多时就见快马奔来,正是先前见过的讹鲁观,道:“是李驸马,在下完颜宗隽,太师命我带人前来接应。”李天晟笑道:“多谢郎君,不过我就是与太傅闲聊几句,又不是去往战场打仗,谈何接应。”讹鲁观命人牵来马匹,“在下奉命而已,太师在府上等候驸马,请吧。”李天晟心里不想多在燕京耽搁,然而想了想眼下情况,看来不去也不好离开,只得又上马随着讹鲁观回到太师府。
快到午间时,天色有些阴沉,秋风习习,完颜蒲鲁虎正在院中来回转悠,见李天晟过来,蒲鲁虎笑着对讹鲁观示意退下,望着李天晟道:“我接到你的消息,即刻就让讹鲁观去了,你没什么吧。”李天晟笑道:“能有什么呢?无非是说些闲话罢了。”蒲鲁虎盯着他道:“就说些闲话?是这样吗?”李天晟道:“有你太师当朝主政,肃清朝野,就算他们有什么想法也只能私下互相聊聊罢了,这不就是闲话嘛。”
蒲鲁虎嘿嘿一笑:“这个斡本,一直以腿脚不便为由,让我出面主政,陛下也赏他抬着便辇入朝,他说这不大像话,临机之际我自然当仁不让,否则如何能保有今日?”李天晟回想斡本先前所言,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对了,其实他希望我转告你,说近来挞懒在处置宋使一事上有些不当,望你能慎重处置。”
蒲鲁虎听了一怔,琢磨片刻:“他想如何,挞懒是有意归还一些地方给南朝,我也想过,这是对两家都有利之事,长年累月征战,我们也需要养兵,此事已经奏请陛下,挞懒有意让在南面的兀术办理,他是太祖之子,与我们没多大干系,总能显得秉公了吧。好了,这些和你都没什么关系,我是担心你,如今你出来了就好,来来,我们一起吃个便饭,前日忙于公务,都没好好叙叙。”
李天晟不便推辞,只得留下赴宴。在席间,说了准备离开的打算。蒲鲁虎知他要赶回去照顾海娜,也就没多挽留,命人赠送许多衣物和财帛,李天晟本想推辞,但蒲鲁虎说,这是当大哥的送给世上唯一的亲妹妹的心意,李天晟就不好再拒绝,只得照单收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