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好雅兴,来次山林中炼丹?”,严牧见自己坐下来看道也不说话,便先开口想探探这老道的底,“道长从何处来?”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突然有个不知来路的道士出现在这荒郊野外,怎么也让人感到怪异,这种情况不由的严牧不神经绷紧。
神经绷紧归绷紧,严牧还是坐在不知道来路的老道身前,敢坐在不知来路的老道面前,是有道理的,首先这老道要是燕军的人的话,没必要对着一个周身无一护卫的人伪装,何况自己还受了伤,对于燕军来说抓自己,直接动手明显是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严牧判断,这老道应该不是燕军的人,加上那股清香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太诱人,便也顾不得其他。
这老道极有可能是隐居山野的修道之人,这年头为了躲避战事,跑进山也避世的人不知多少。
想到这点,严牧心中大安,再见问了半响,老道也未半点回应,严牧也没有追问什么,就这样静静地做着,免得自讨没趣。
过了一段时间,沁人心脾的香气越来越浓飘过来,严牧甚至觉得身上的毛孔都瞬间张开。
老道直勾勾的盯着青铜炉,一改盘坐为跪坐,挺直腰板。
等香味到了一定的浓度,青铜丹炉发出一声微不可听的清脆声,黄冠老道也不着急,拿起手边的葫芦,往青铜炉盖顶倾倒,水流顺着炉身留下,青铜炉下的火一下就扑灭了。
老道掀开炉盖,毫不在意炉内热度,两指夹起一颗褐黑色的药丸,药丸被夹起来后,香气反而没有那么浓郁,空气中游离的香味都变得清淡了不少。
来回捻了捻,仔细观察了一番,最后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老道满脸可惜的道“差一点,哪里出错了呢?”
“咕咕……”
老道正在思考的时候,一阵清晰可闻的声音一下打断了老道的思绪。
回过神的老道瞧着捂着肚子的严牧,也不恼,微微一笑,把手中丹药放入早已准备好的药葫芦中,从身边果篮中摸索了一会儿,随即摸出几个递过去几个果子,“小友来的自是不巧,贫道恰逢辟谷,吃食无非是些山野果子,还望小友莫要嫌弃。”
严牧脸红红的接过老道的野果子,此时那还奢求其他,道一声谢,拿起果子小心吃了起来,果子还非常新鲜,有丝丝甜,水份还挺多。
严牧有些诧异,这果子不像是几天前的,这道长为了看炉,连自己和他搭腔都没时间一样,倒是有空去摘果子,而且一路走来,自己怎么就没发现有这果子呢。
也不知道是什么果子,本来饿的全身发虚的严牧,在吃了几个果子后,居然觉得有饱意了,也难怪有那些动不动就辟谷几个月的的修道人士了。
“小友从何处来,为何一身伤?”
“不瞒道长,我刚才看见一只兔子,在抓它的过程,没想到脚一不小心滑了一下,然后就滚落了早成了这伤了。”,严牧虽然是如实的说了之前的抓兔子事情,但是隐瞒了被燕军伤的一段。
虽说,这道长看起来不像什么坏人,还给果子自己充饥,可在这荒郊野外的还是要注意。
“原来是这般”,虽然老道看得出来严牧身上还有其他的伤,既然别人不愿多说,也就不多问,“贫道这倒是有些医治皮外伤的药”,说着就给了严牧。
“谢过道长”
“嗖”,还未等严牧伸手,一支箭就射向了青铜炉,不过这青铜炉自非是凡品,箭射中青铜炉,就被弹到一边去。
“哈哈,总算被我找到一个”坡上的阳瀚放下举着的弓,走了过来。
不好,这燕军不下百人,自己改怎么办?跑吗?看着情况,只怕自己还没有跑出十米就被抓住了。
唉,眼看跑不掉了,严牧也不挣扎,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阳瀚,有些好奇的问到“他们呢?”
听到严牧的发问阳瀚有些牙痒痒的说“一群属兔的,跑的飞快”
严牧只能感叹自己运气不好,“哦,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一路上留下这么多痕迹,很容易就发现你的”,阳瀚弯下腰,好奇的翻了翻青铜炉,左右看了看,嘀咕了一句“这是什么?”
阳也不顾老道开始有些不善的眼神拿起青铜丹炉掂了掂,其注意力都放在严牧的身上“你是谁呢?这么多人吸引我们注意,就是为了让你跑。”
严牧盯着阳瀚的眼睛也不说话,心中暗想,原来大家为自己引开燕军了,难怪醒来一个人都看不见。
见严牧不开口,阳瀚自言自语道,“是石闵吗”,随即上下打量严牧,“石闵自幼习武,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像,算了,抓回去慢慢查吧。”
阳瀚一摆手,两个甲士上前就想驾起严牧带走。
“我自己来”,严牧起身拍了拍树叶,对着老道作揖,“道长,念叨了”
“小友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