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稳稳的落在苏彦马上道了声谢,不过看到自己坐下被踏的有些变形的坐骑,顿时头皮有些发麻,若是苏彦晚出手一刻,自己怕是要和马儿做伴了。
周成是被身后的马给撞的,不是所有的人都想周成和苏彦臂力超凡,在周成叫众人勒马的时候,绝大多数的骑士都拉不住坐下的马,在冲劲下的影响下,有不少马儿甚至直直的栽了出去,更有不少的骑士压根就停不下来,跟着前面的马群一起冲向了燕军。
不下于千匹,全身披甲的马儿此刻就是脱缰的野马,数百米的距离对于这些脱缰的野马儿,似乎已经是谈不上是什么距离,就在下一刻,或者还是这一刻,在燕军不可思议的眼神下,一股肌肉撕裂的感觉顿时涌上与脱缰的赵军马儿的燕军士卒身上,来不及做出过多反应就失去知觉。
原本以一条优美直线行进的燕军,前端的部分就像被狠狠打了一拳,凹了进去。无人骑乘的赵军战马,在撞到燕军后,并应停下来的,结果又被侧面的燕军一下又撞前去,再加上身后还有不少的同样的战马,以凹处为点。周围都变成了一个绞肉机,不管有多少的战马进去,一下就被吞噬的干干净净。
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燕军骑兵终于扼住了不断前进的劲头,看着搅成一团的‘绞肉场’,阳瀚不由的感到胆寒了,有些战马出现了‘三头六臂’的情况,有些自然少了不少的部位,战马尚且是这样,更不要说两边战马上的骑士了。其他燕军闻着飘来的血腥味,来不及多看一眼就‘呕’的一下吐了出来。
当阳瀚和众多燕军还沉浸不可自拔的时候,一队为数不多的骑兵从早已呕做一团的燕军中,强行突围。
“啊”看到赵军趁众人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竟然一下突围成功,阳瀚有些遏制不住自己打叫起来,对着左右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追,但凡抓到他们领头的中一个,连升三级,外加黄金百两”
听到阳瀚许诺的重赏,燕军自然是不会放过这飞黄腾达的机会,纷纷强忍着心中的恶心,朝着跑出不远的赵军追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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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严牧跟着石闵追赶燕军不久,支雄在解决前来偷袭的燕军后就急急忙忙带着部下渡过濡水,结果发现燕军早已撤退,不知燕军去向地支雄不敢贸然追赶,也久久未见到郭太派人接应自己,支雄猜想郭太还未脱险,也没有过多的想太多,赶忙领人就前往支援郭太,至于燕军的情况只能等赵王渡过濡水再做决断。
待到赵军从新安营扎寨,在新的王帐中,众人都跪拜在赵王面前,赵王端坐在御案钱,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一句不发。虽然赵王并未说什么,但是众人还是能感到气氛变得微妙起来,赵王体内更是蕴含着一团火。
赵王直视着众人,看着蒲建、麻秋、姚戈仲和尔朱骨都在,轻声说道“在朕打算渡河之际,燕军先于朕渡濡水偷袭;当朕已经渡过濡水时,燕军又先于朕撤退,谁能给朕一个解释?”
赵王说的言辞简单直白,问的也语气平稳,但是底下的众人却听的字字诛心,众人是大气都不敢出,更不用说回答什么了。
眼见众人什么都不说,赵王早已气的浑身颤抖,连说了两个“好”,疾言厉色喝道“那朕来说,商议的时候就有你们在场,朕不行他燕军有通天本领,能料事如神,知晓天机,到底是谁泄露了?”说到后面几个字的时候,赵王更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吐出来的。
此时众将感到惶恐不已,连忙伏首齐道“臣等断然不敢,还望陛下明查”
“明查?”赵王一把抓起侍女手中端拿着的香茗掷到地上,香茗瞬间变得四分五裂,带有清香的香茗沾上众人发丝,“谁先告诉朕燕军是如何得到消息逃跑的?”
那时在场的不止我等几个,还有一群臭文人不是,臭文人?尔朱骨本是心中重复想了一下,后来越想越觉得合理,于是尔朱骨率先说话“陛下,我觉得您不止是找我等,还有那群臭书生,我就觉得是他们为了得到赏识故意出卖陛下的计划”哎,越说尔朱骨反而越觉得是这样,更是理直气壮起来“没错,就是他们,陛下您也知道那群文人为了得到赏识命都可以不要的,他们不是有句话叫什么荣什么死来着?”
“士为知己者死”麻秋补了一句
“对,就是这句”
“你有没有脑子的”赵王不听尔朱骨说还好,一说更是来气,连拍了几下御案冷笑骂到,“不说这句话到底是指谁,就说他们在军中乱走本就显眼,不如你们在军中来去自如,何况朕当时更是禁严了,他们如何能走动”
“报,支将军和郭将军回营”
赵王听到帐外的侍从禀告,知道一时半会儿是弄不清楚,正好让支雄和郭太一起来,好让自己问个清楚,便示意侍从让二人进来。
“拜见陛下,陛下圣安”支雄和郭太进帐看到伏地的众人也不敢多瞧,赶紧行礼。
“你去什么地方了?”赵王不理会二人行礼,直接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