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一声朝前跪了下来,连连爬上了土台,一边磕头,一边瑟瑟发抖的说道:“出尘知罪,出尘知罪……”
幽花两眼冷峻,凤眉上扬,朗声说道:“既然知罪,依本教规矩,该如何处置啊?”
出尘两眼瞳孔放大,面如土色,吓得冷汗淋漓,直哀求道:“长老饶命,长老饶命……”
幽花淡淡地说道:“得罪了‘战神’的义弟,本该死罪,但念你昔日在教中有功劳的份上,暂不杀你。你即刻自断一只手臂谢罪吧。”
出尘闻言,竟是毫不犹豫地拔出长剑,一刀“嚯”地削去了一只胳膊。他强忍疼痛,封住断臂穴位,止血保命。随后,拖着断臂的他朝幽花叩拜:“谢……谢长老不杀之恩……”
幽花冷冷地说道:“该谢的不是本座,而是这里的‘贵客’。”
出尘连忙扶着伤朝一旁的李云成拜下:“多谢,多谢两位。”
这一幕,李云成看得惊心动魄,于幽花的作为,很是困惑。他知道圣妗教和文宣阁仇怨极深,却不想这幽花竟是这般“态度”,而且以小做大,逼着属下自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幽花轻然俯下身去,卧在横榻上,微笑道:“我这家奴不中用,得罪了两位。现已自断手臂谢罪,两位可安心?”
幽花对着李云成始终带着三分笑意,但是对于出尘,却是冰冷的发怵。刚才的那一举动,李云成的心里始终觉得并非那么简单,有可能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也有可能是针对文宣阁和杨靖的,或是随意找借口处置下属……很难猜测其目的。
幽花见李云成低着头,双眼没有一丝停留在自己身上,刚才出尘断臂的那一刻,他也显得镇定自若,此人不简单。他身边的女人虽然一直躲在他的身后,但见到血腥,却没有显露一丝的惧意。她的病,我却摸不透脉象……不过如此丑陋的样儿,是个男人都会避之不及的。
李云成的心底很是不安,本想将瑶儿送到如兴会,却不想如兴会正遭遇圣妗教的围攻,眼下祸福难测呐。
忽然,幽花倩影一绕,转眼便靠近了李云成。清风拂过,一阵浓香侵袭而来,令李云成顿时“神清气爽”,飘飘然了。他两眼抬起时,清晰地看到幽花“貌美娇娇,红唇勾眉”,慑的整个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她那性感的身子、姣好的容貌和磁力般的声音,裹得人无法自拔,再嗅一嗅她身上的那股香气,就如同被深深迷住了一般。
幽花红唇轻启,女儿香气萦绕,她说道:“杨靖在哪儿?请他过来一起坐坐?”
这股香气从李云成的鼻孔侵入,直捣心脾,勾得他面红耳赤。他知道这股香气里含有迷药,不敢大意,当即强定心神,缓吸慢吐,减少香气侵入。
李云成低声说道:“大哥已经回文宣阁了。”
幽花对李云成所言,并不怀疑,心道:若是杨靖在这附近,岂会放下如兴会不管?眼下对如兴会只围不攻,就是等杨靖来救……
李云成轻声说道:“姑娘,我们只是路过这里,您放我们过去吧。”他虽然知道幽花不会那么容易放了自己,但还是想试一试。
幽花轻然一笑,说道:“公子,还没有坐坐,怎么就急着走呢。我可是一直等着你的义兄来呢。有你在,我想他一定会来的喔。”
李云成明白幽花是想扣留自己,以此来要挟杨靖会面。但九江离文宣阁甚远,尚不知到杨靖能否赶过来?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性命无忧,被困的这些日子里,也可想法脱身。
幽花说话间,一直注意观察李云成和旁边那女人的神色:均无异样。她心下十分的纳罕:以往吸入我的迷香者,都会神志模糊,全身瘫软。他们竟然一直无事?难道是有解药,还是我的迷香没作用?
幽花没有直接询问,而是返回了榻上,俯卧着身子,命人给李云成和瑶儿上了座。她轻笑道:“还未问及二位姓名呢?幽花尚不知道如何称呼。”
初见幽花时,李云成心里已在辨别眼前这妖娆女人是何人,眼下听到“幽花”二字,心下一怔:此人以“毒”和“媚”闻名,是极为可怕的“蛇蝎美人”,江湖中人对她是闻风丧胆,连北剑门也惧她几分。她的毒,江湖上无人能解……得小心为好了!
李云成恭谨地报了自己和瑶儿的姓名,心里时刻警惕着。
幽花微微一笑,问道:“你们是夫妻吗?”
李云成闻言一愣,回道:“不是,只是我们路上遇见了。她和文宣阁没有半点关系,跟我也不熟,幽花姑娘留下我便是,放了她吧。”他是想借着机会,能让瑶儿避开,免遭祸害。
“哦,”幽花轻佻秀眉,撩着发丝说道:“既是没有关系,那杀了吧。”
李云成连忙说道:“不要,幽花姑娘,她……她是无辜的。”
幽花笑道:“我只留杨靖的人,可不管无辜与否。”
瑶儿吓得躲在了李云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