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安韶华身后找了找,似乎失望的垂下了眼眸“什么都没听到。”
“可曾看到谁?”
安瑜有些不耐烦,这个齐霈元,同一句话问了三遍了。可曾看到谁,可曾听到谁,可曾见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齐大人,英儿说过了,她一睁眼就被捂住了,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齐霈元冷不丁被安瑜噎了一下,却也不敢对安瑜说什么。
李达附耳说了几句,齐霈元眼前一亮,“安小姐,你被捂住了,然后呢?”
这话问得怪,英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怔了一下,看向父亲。
安瑜柔声说“英儿,别怕,爹在呢。”
英儿闻言流下泪来。姨娘不得宠,太太虽说从不曾磋磨任何人,可也不曾对谁特别好过。安英平常日子是见不到父亲的,只有大日子请安的时候,远远跟父亲说两句话。
昨日鬼门关绕了一圈,被捂住挣不脱的时候,原以为是一定要死的。当时心里忽然就看开了,什么顾大公子,什么安国公府,一点都不重要了。她只求能在京中寻一人嫁为正妻,日日柴米油盐,得空去哥哥府上吃上一顿饭,见母亲与哥哥一面,聊上一会儿家长里短。逢年过节来给父亲请安,在祖母膝下尽孝。就这样平凡琐碎的过一生,多好。安英原以为没有机会了。
不成想绝处逢生,一觉醒来竟然是在祖母的福寿堂,姨娘守在身边,哭得泪涟涟。
英儿哭着摇头“回大人的话,什么都没有。英儿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发现。”说完就趴在床上大哭了起来。花姨娘站在安瑜身后,急的团团转。
安瑜回头看了花姨娘一眼,说“你去看看她。”花姨娘如蒙大赦,赶紧去抱着英儿。
安瑜起身,对齐霈元说:“齐大人请吧,齐大人也看到了。英儿也没事了,这事还应该是忠勇侯府的家事才对。”
齐霈元心中暗暗叫苦,却也知道事情本当是如此。他走到一半,忽然返回来紧盯着英儿问:“安小姐,齐某办案多年,有一事不明。凡是有被人勒颈、捂口的受害人,都会无意识四处抓挠。安小姐,你可曾抓到对方?”
安瑜上前一步要抓住齐霈元的手将他带走,齐霈元却一闪身躲开了,用一句话成功吸引了安瑜的注意力“英儿小姐现在是醒了,但是凶嫌一刻没有被抓住,她就一刻不得安全。”
闻言,安瑜也愣了一下。就这一下,齐霈元上前抓住英儿的手看她的指甲。“安大人你自己看,英儿小姐指甲内有血迹,这是她情急之下抓到了对方的铁证。”
安瑜一把把齐霈元的手打开,示意花姨娘查看。花姨娘说“老爷,英儿手上是有血的。昨日我给她净手的时候就发现了。”
“英儿小姐说她没有看到凶嫌。但是在场的都看得出来她在说谎。她为什么说谎?安大人可有想过?”齐霈元趁热打铁。
“齐大人,请。”安瑜不接话,执意把齐霈元请出来。
齐霈元竟然跟安瑜相让了一下,施施然就离开了。安韶华觉得蹊跷,看向顾銛,谁知顾銛竟然紧缩双眉,双眸低垂沉思着。
“守心?”
“嗯?”顾銛看向安韶华。
安韶华用口型问,怎么了?
顾銛沉吟了一下,他手上的伤痕过了一宿依然火辣辣地疼。此刻更是搅得他心烦意乱。
顾銛看了眼安韶华,想到自己手上的伤,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崔铁生跑来,跟安瑜说“侯爷,沐王府尹公子来了。”
安瑜点了点头,让安韶华去迎,他留下还要问齐霈元一些事情,邀齐霈元去忠勇堂叙话。顾銛赶紧跟上安韶华过去了。
路上,安韶华问顾銛怎么了,顾銛避了人小心地让安韶华看了眼他的手。安韶华一看,慌忙攥住他的手,给他掩盖住“可曾被人发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