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晚,这一天,是要和张绣张任比试的日子,袁干和貂蝉起了个大早,在屋外静静的等候着。过了一会儿,童渊打开房门,出现在了两人眼前,虽然童渊气势依旧豪迈,但是袁干和貂蝉都能看出,这位成名多年的武者情绪并不稳定,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份惆怅。
“你们昨晚很多事,很自作聪明。”童渊缓缓的说道,袁干和貂蝉没有接话,两人只是站在那里低下了头,然而童渊又继续说,“但是我得向你们道谢,我早就打算把赵云这孩子打法走了,但是多亏了你们,让我和他又多相聚了一会。”
“赵云是重情义之人,肯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袁干说道。
“我也更加确信了这一点,相信他以后肯定会闯出名堂,成就伟业,”童渊抬头望天,说,“其实我原本还有个打算,就是宁可以大欺小,对弟子小辈出手,也要阻止他们难为赵云。但是,我现在心绪有些乱,需要调整一下……”
话音未落,远处便传来马蹄声,有三人正策马向木屋赶来,童渊露出一副不甘心的表情,拿起了惯用的长枪。
“前辈不必紧张,您只管找张椅子好好休息,看我怎么用您传授的心得把他们打翻在地即可。”袁干轻蔑的一笑,转身手持湛卢,迎着来人,昂首站立。
为首一人,穿着严实的盔甲,右手倒提长枪,勒马停下,他身后一人到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袁干看他们的身形,知道那耳语之人,就是昨晚曾在屋外窥探的众人之一。
“老师,别来无恙,弟子张绣特来请老师赐予枪法。”为首之人高声说道。
原来这就是北地之王张绣,看他那一身精心披挂的样子,倒也很有大将风范,然而童渊只是看了他一眼,并不搭话,而是反问道,“张任没有和你一起吗?”
三人中最后一人闻声下马,拱手行礼,说道,“张任将军昨晚曾想拜访前辈,后来他知道前辈的心愿后,说不愿再为难师父,今天一早便回西川了。临行之时,他命我前来传话,说是人各有志,他很遗憾,未能达成师父的愿望,那枪法不取也罢。”
童渊听了此话后默然不语,张绣两人见了这番光景,也很是尴尬,过了半响,童渊问道,“请问尊名。”
“在下王累,与张任将军共事与西川。”
“请王先生转告徒儿,众生万象,但求问心无愧。”
“在下谨记于心。”
童渊从怀中摸出几页纸,说道,“枪谱我已经传给了其他弟子,按照本门规矩,只有他一人能继承完整的枪术,这些是我多年用枪的一些心得,你去拿给张任吧。”
王累听了大喜,张任在西川纵横疆场,毫无对手,他多次对王累说,师父童渊枪法无敌,只恨自己没能学全,虽然得不到枪谱,但是有了童渊的心得,也能让张任武艺大进。于是王累急忙上前,收下纸张。
张绣见两位师兄弟都得了好处,心里不甘,叫道,“师父,您身为一代名家,可真是大公无私啊。”
童渊毫不理会张绣,王累见张绣表情狰狞,怕他对自己起了杀心,也急忙站到了袁干他们一边,貂蝉见张绣对师父言语不善,很是恼火,她拉了拉袁干的袖子,趴在他耳边说道。
“袁哥,给他点教训!”
“早有此意。”袁干对张绣也没什么好印象,他大步走出,对张绣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讲,童渊师父可是对三位弟子一视同仁,都要传授秘技的。”
张绣两人听了此话,吃了一惊,他们已经打定主意,若是童渊继续无视他们,就动手强夺,没想到袁干会这样说,而童渊听了袁干的话,知道他要闹事,倒也放心下来。
“那就请老师也写一份心得给我,大家好聚好散。”张绣虽然这么说,他心里却是打着小算盘,待会要先杀王累,再回头取枪谱,决不能让其他人有机会学到童渊的绝技。
“嗯,童前辈给三位弟子传授完后,其他人就直接离开吧。”
“正有此意。”张绣在心里冷笑。
“那,两位请回。”袁干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什么?”张绣两人齐声说。
“还没明白啊,童师父已经传给三位弟子枪法了,其他无关人等赶紧走吧,三位弟子就是小师弟,张任,还有我啊,你们两位到一边凉快去好了。”
张绣两人现在才明白,袁干是在消遣他们,张绣顿时大怒,“看我先教训教训你这无法无天的小子,让你知道北地枪王的厉害,就让我看看,你自称是老师的弟子,到底学了多少皮毛。”张绣翻身下马,双手持枪,目视袁干。
袁干拔出湛卢,用手指轻轻的弹着剑身,张绣见袁干用剑,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小子,连本门是用何种武器都不知道,还敢冒充本门弟子。”袁干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望着张绣,这时张绣的那个手下又跑了上来,对张绣耳语几句,张绣的表情忽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