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荫密,寒烟轻过,树欲静而风不止,人影过余草留香。
这青外还是青的芳香世地,给人惬意,更给人几分醉意。
此时在一道树荫下,孟生双指并曲,在眼前一划,一道灵光顿时闪出,孟生双指在空中不断飞舞,旋即便是悬空书写出了一封散发着金色彩光的灵书。
灵书之中孟生大致将画清诗跟随自己一同前去蟠龙山的事解释了一遍,随后掌心外旋,灵书便是化为一道光芒往山外远处玄镜宗的方向掠空飞去。
见灵书远遁飞去,消失天际,孟生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画清诗,见画清诗此时脸色俱是疲惫,便是指了指那不远处的云间山岭说道:“山岭后方便是三山地,如果我们在天黑之前赶到,倒是可以免去山中露宿。”
画清诗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脚踝,轻轻的应了一声。
虽说脸上满是劳累,但画清诗还是咬牙坚持住了,并没有孟生想象中的娇气,而这一点还是令孟生心中好感倍增。
三山地,并非如名字表面这般是一座山丘之地,事实上它其实是一座城,一座被青山环绕的孤城,而玄镜宗的陆祁,陆响便是从这孤城中走出的二兄弟。
这片云岭虽高,可是山路并不复杂,也不崎岖,宽敞的林道旁时有动物惊动溜过,在灌木间发出阵阵沙沙声响。
“累吗?”孟生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画清诗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微微的摇了摇头,可这瞬间却看到孟生身后仍旧背着一个鼓鼓的行囊,画清诗不忍露出一丝笑意问道:“你为何还背着这些桃花?难不成你真打算去换酒?”
“难不成你以为我是在说笑?”孟生不答反问道。
“我还真不信你能换到酒,谁会这么傻,会用酒换你这些没用随时都会枯萎的桃花。”
孟生这时抬了抬眼,“要不我们赌一把?”
“赌什么?”
见画清诗来了兴趣,孟生微微思索后,说道:“如果我用这桃花换到酒,你便将你脖子上这块玉佩送给我怎么样?”
这玉佩其实孟生很久之前便已经注意到,浑圆晶透,一尘不染,甚至比那世间少有的象乳玉都要剔透,而整片玉佩上也不刻任何图案,没有任何字样,就是一块很朴华的白玉。
画清诗握了握这块玉佩,微微犹豫了片刻,随后仰头问道:“你想要这块玉佩?”
“不是想要,只是赌总得有些彩头才有意思。”
孟生的确是想要这块玉佩,而理由自己也不清楚,对于玉佩的来头更是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是在模糊之中似乎隐约曾经见过。
“你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
“不知道,但是好像曾经见过,”孟生老实道。
“切,吹牛皮,我才不信,这块玉佩是我爷爷在我十岁生日的那天赐给我的,爷爷说,这是从一座无量圣人的墓里凿出的,有温心孕灵之效,对修行会有很大帮助,而你出生凡尘,入修也不过数日,怎可见过?”
对于画清诗的提问,孟生自当不知如何作答,总不能告诉她他似乎是在千年之前见过,当下只能转口道:“既然这玉佩如此贵重,那我还是换个赌注吧。”
可画清诗却一口回绝道:“为什么要换?不就一块玉佩吗?你当我会舍不得?”
“这.........”
孟生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而画清诗接着问道:“如果你真能用这桃花换到酒钱,我便将这玉佩送给你,可要是你换不到呢?”
孟生想了想,可想来想去,自己一身凡物,又如何会有什么东西能与这来历不凡的玉佩等价。
见孟生踌躇尴尬,画清诗自当心知肚明,扫了一眼,说道:“想来你也不能掏出什么东西,这样吧,离开三山地便是玄天岭,倘若你换不到酒钱,你便背着我,直到我们抵达玄天岭,怎么样?”
孟生想了想,随即右手成拳拍了拍左手掌心,道:“成交。”
画清诗的要求并不难,孟生也足以承受,当然,孟生也并没有想过他自己会输。
这云岭比玄镜宗所在的那座山都要高上不少,孟生与画清诗这一路走来,一刻未曾停息,直到夜幕降临,二人恰好翻过,终于是到达了处在后侧的三山地这座孤城。
夜色昏暗,本以为城门已关,难以入城,可幸运的是,这一日恰好是三山地难得的莲花彩节。
传言,在万年之前,大世孤城中出了位奇女子,不出生于名门望宗,也不出生于世家之地,本是凡尘中一个渺小的存在,却只凭一本烂大街的下等灵诀悟道,更是夺天地之造化,一越直至无量之境,一举立天地之上。
女子无名无姓,只以莲花圣人居称,而她出生的那座孤城便是如今的三山地,城中之人敬仰她,也信奉她,更是为了纪念她便以她的名号立了这莲花彩节,每当这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