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奎接过酒,一饮而尽。穆雪珍道:“再喝一碗。我看到你们兄弟在一起那么开心,我也很开心,可是,突然!三当家惨遭陷害,我也难掩悲痛!可你还要给三当家的报仇!你就应该振作起来!”穆雪珍说完这话,径自端起给朱奎的第二晚酒,一饮而尽!朱奎一愣,看到穆雪珍坚强的一面。伸开手,搂入怀里,闻着穆雪珍的味道……
这一日,从敦煌城内传来信息。手下兄弟来报:“听说那菩萨说法图在瓜州的刘师爷的手里……说不定……”不等说完,朱奎拿起砍刀,找到胡杨道:“大哥,三当家的,一定是被那刘师爷害死的!”胡杨道:“有可靠消息?”朱奎道:“一个兄弟在敦煌城内打探到,那菩萨说法图就在刘师爷手里!”胡杨道:“叫来那兄弟,我来问问。”那个兄弟进来道:“报告大当家的,我在敦煌城内,听一个叫三子的人说,那画在刘师爷手里。说不定就是刘师爷杀害的胡二!”经过这几天的急躁、烦心,胡杨有点累了,声音都温柔了:“你确定那画在刘师爷手里?”那个兄弟道:“我打听清楚了。那个三子说的话,是不会有错的!”“他奶奶的!”胡杨恼怒道:“我就是叫胡二给我送那菩萨说法图,才丢了性命的!那画一定在刘师爷手里!兄弟们抄家伙!”
“等等!”朱奎拦住胡杨道:“那瓜州城据此近百里,而城内也有县衙。我们如此兴师动众的进城,势必会遭到盘问、阻拦。”
“怎么办?”胡杨已经拿出刀剑了。
朱奎一想道:“不如,你我带领众弟兄,装扮成百姓、商人进城。进城后,我们暗中绑架刘师爷。然后,再悄悄带出城外,带到夺命滩!”
“就这样办!”
朱奎又道:“我们在瓜州也有兄弟,怎么没有音讯呢?”
胡杨嚷道:“你派的是哪个兄弟?”
“王大把式。”
“哎呀,不好!王大把式可不能再出什么事啊?”胡杨有点急了,命道:“兄弟们,赶紧装扮,现在就出发!”
此时,远在瓜州的王大把式正和两个兄弟在客栈里睡觉。大白天的,为什么要睡觉呢?原来,王大把式也是刚刚从街肆里买到消息,听说刘师爷得到了菩萨说法图。王大把式也知道这其中的事由,要不是胡二一个人去送菩萨说法图,他就不会被陷害了。那刘师爷既然有菩萨说法图,就说明胡二一定是被刘师爷陷害的!
王大把式跟两个兄弟一商量,决定夜探刘师爷家。本来有一个弟兄说,要把这个事情报告给大当家的胡杨。王大把式说不用了,等我们确定刘师爷拿了这画后,再回家给胡杨报信也不迟,毕竟路途有点远。那位兄弟一想也是,再看这王大把式来山寨才几天,就当了个小头目,便听从了王大把式的话。
谁也想不到!正是王大把式的盲目行动!正是这个弟兄的“一想也是”!丢掉了王大把式的性命!
——夜色已黑。
王大把式带领这两个手下翻入了刘师爷的府内。王大把式以前是刘师爷的家丁,对刘师爷家非常熟悉,刘师爷存放货物、存放兵器、家丁值夜的调配、隐蔽死角、大门通道等等,都非常熟悉!王大把式早就在市场上买好了家丁常穿的衣服,三人一人一件,并对那二人告知了刘师爷家里的巡逻暗号等等。王大把式吩咐二人,一人去存放货物的地方,点燃货物,引起家丁的混乱;另一人去存放兵器的地方,将兵器也点燃,但要把兵器用新锁锁死在里面,防止家丁拿兵器出来!而王大把式则,负责去刘师爷的寝室偷盗菩萨说法图!王大把式最明白,刘师爷得到什么宝贝东西,一定会贴身存放,当做比性命还要重要!特别是菩萨说法图!说不定还会在刘师爷的枕头底下!
三人分头行动。点燃完货物,那人就大喊:“来人呀!着火啦!快来救火!……”紧接着兵器库也被点燃,那人也大喊:“来人呀!着火啦!……”此时,家丁已经匆匆跑来!拿着水桶、碗、瓢等水具救火。王大把式趁机翻入刘师爷的寝室,料想刘师爷一定会慌不择路的出去救火,衣服肯定也不会穿!王大把式一摸没有摸到衣服,便准备点燃蜡烛,再去翻找。刚一点着,王大把式看到了那张精瘦的脸!那正是刘师爷!刘师爷正在帷帐后,手持宝剑,对着王大把式!王大把式先是一惊!又回过神来!拔出刀剑,与刘师爷搏斗!刘师爷早有准备,背后冲出四名手下,手持刀剑!王大把式见对方人多,要翻跃出屋,怎料!门口也站了四个家丁,手持刀剑!王大把式前后受夹击,只得拼命搏斗!不多时,王大把式已经步步后退,无还手之力!刘师爷又掏出准备好的绳子,套紧在王大把式的脖子上,用力一拽!王大把式被刘师爷拉趴在地上!手下夺去了王大把式的刀剑,开了门。刘师爷奔出去,拉着王大把式。刘师爷跃上宝马,要在院子里拖死王大把式!刘罗喊道:“爹爹!还是明天再处置他吧!”一看王大把式背上的血,道:“有血,脏。”刘师爷点头,对王大把式笑笑,下马令人捆好,严加看管。
此时,跟随王大把式那两个兄弟就混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