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一下,情知林中路说的便是张青武在青城派的那件事。但张青武此时尚未来到华山,自己当时也是局外之人,不知从何说起。心中不禁又惊又怕。
林中路道:“上官少侠。”上官弘应道:“是。”林中路续道:“少侠师出何门,请向两位大师说明。”上官弘转头对文生、文定说道:“家师姓张,名讳上青下武。”文生大师道:“善哉,尊师是‘雷霆电剑’的张公子,那少侠便是师出青城派了?”上官弘苦笑道:“或许罢。”心想:“我师父此时沉冤未雪,我也算是逆徒。”
林中路道:“那此次来到华山,有什么要事吗?”上官弘说道:“家师身遭大难,正被同门追杀,是以便想到来华山求助,请求林掌门为我们主持公道。”这句话虽然说得顺畅,可语气中仍是有些担忧。
林中路却道:“哦,是么?可我收到的讯息却不是这样的。”说罢,从衣襟中取出一封信来。
上官弘心中一凉,暗道:“糟糕,原来他也收到了这封信。”
林中路又道:“这封信是青城大弟子宋青义送来的,信中言道二弟子张青武弑师叛乱,原青城掌门曹芥死于非命。而张青武此时出逃在外,新任掌门宋青义发下江湖追杀令,任何人取张青武首级者,必有重赏回报。请问上官少侠,此事当真?”
这段话一气说完,语气逐渐变得严厉,尤其是最后的一句问话,隐隐然似乎透出了杀气。
上官弘不禁吓得一个激灵,吞了口唾沫,支支吾吾地道:“这个……这个……我……”口吃了半天,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这时一旁的文生大师说道:“打扰了,适才林先生的那封信能否借老衲一看?”
林中路奇道:“难道贵派没收到这封信吗?”说罢便将信递了过去。
文生大师仔细将信看过了,点了点头,说道:“这封信敝派确实没收到。”
林中路道:“那可奇了,青城派出了这等大事,少林派作为武林之首,宋师侄怎会不修书给少林派?”
文生大师道:“老衲猜想其中定有原由,但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张公子武功高强,为人正直孝义,当年也曾助贵派抵御外敌,力压群豪,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现下说他弑师作乱,老衲确是难以相信。”
林中路嗯了一声,似是赞同文生大师之言,继而转头眼望上官弘,等待他的回答。
上官弘心道:“适才这位大师一番言语,自是认为师父是无辜的,林掌门似乎也是这么想的。”想到此处,登时便放下了心。
上官弘道:“回林掌门的话,那封信中所言的确实是子虚乌有,我师父是被冤枉的。但我毕竟不是当事之人,说话难以服众。所以其中细节,恳请林掌门待我师父上山后,再细细问他。”
哪知林中路尚未回话,一人忽然插话道:“张青武是不是被冤枉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可你三言两语便想糊弄我们,却是太目中无人了罢。”
上官弘一惊,抬头一看,那说话之人恭敬的站在林中路身后,三十岁左右年纪,面色略黑,神情高傲,此时正与上官弘四目相对起来。
此人名叫司徒旋,乃是林中路座下的二弟子。
那司徒旋又道:“师父,你想想看,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不亲自到场,却派一个不知内情的弟子前来说话,你不觉得可疑吗?”
林中路一听,立即问上官弘道:“你师父呢?为什么如此大事不亲自前来?”
上官弘答道:“原本我和师父是一同前来华山的,不过在长安遇上了变故,师父他为了引开追兵,只得让我先行上山,他迟些再来,我想他也快到了。”
林中路问道:“你们在长安出什么事了?张师侄没事罢?”
上官弘听林中路这么问,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林余燕,只见她果然是一脸的关切神情,正待上官弘说话。
上官弘道:“多谢林掌门关心,我师父他应该并无大碍。至于我们在长安遇上了什么变故,实在是一言难尽,一时三刻难以说明。”
只听那司徒旋又道:“哼,有什么变故会难以说明,而是根本没这回事,张青武派你来,不过是为了打探我华山派罢了。”
上官弘听此人说话处处针锋相对,似乎要将自己置于死地而后快,不由得打心底起了一把无名业火,随即瞪视着他,说道:“那敢问这位前辈有何高见,晚辈在此洗耳恭听。”语气虽然平和,但其中藏着阵阵怒火。
司徒旋嘿嘿一笑,说道:“高见不敢说,但你既然非要我揭破你们的诡计,我便说出来好了。各位听好,事实是原青城掌门曹先生打算传位于大弟子宋青义,但二弟子张青武怀恨在心,起意造反,惨无人道的杀害了自己的师父后,却被同门揭破了他的奸谋,继而被同门追杀,走投无路之下便想利用我华山派来护他周全,所以他先派一名弟子来探听虚实,我说的没错罢?”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