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完毕,幕青笑意更浓,道:“我只是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况且现在想要我小命的人那可是一抓一大把啊。”
天香看着幕青身上的伤,刚想让步来着,却又是想起幕青先前那番话,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免得自己心软。
幕青似是求饶地道:“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嘛?”
姑奶奶……他居然叫我姑奶奶?而且他还向我认错?身为丫鬟的天香哪里享受过这种待遇,顿时俏脸微红,怒气全消,轻声道:“那……随我来吧。”
女人真是喜怒无常啊,幕青笑着摇了摇头,道:“那好,我们回木镇。”
“啊?”天香差点摔下马,稳住身子,看着幕青的眼神有些怪异,“你不是疯了吧?”
幕青无奈笑笑,道:“现在为我自己洗刷冤屈才是当务之急吧?倘若我真躲起来,那岂不是等于承认了凶手就是我?”
天香望着幕青的眼神已变得有些不同,沉默半晌,才道:“是有那么点道理。对了,这个你穿上,免得有人认出你。”
随手接过天香抛来的布袋,打开一看,竟是一件可以遮颜的黑色大斗篷。幕青心中感慨万千,我这是要做贼啊!
随着幕青的一夜爆红,清风镇,木镇,天水县城等地,凡是幕青出现过或是可能逃难的地方,都出现了大批人影。凡是自认为有两下子的人,都在叫嚣着要砍下幕青的人头。他们或贪婪,或义愤,或仇恨,或是心怀鬼胎。他们或独行,或三五成群,或拉帮结派,或是一方势力。幕青的名头,十里八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直至夜幕将临。
夏府深处。花园里的一座竹楼。
春意绵绵,细雨蒙蒙。空气中弥漫着花香与泥土的味道。幕青躺在竹床上,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伤势皆已好转。享受着怡人的香气,想起无尘的那句“青山常在,绿水常流,咱们后会有期。”
无尘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心里暗叹道:“灵儿,有时间我再去看你。”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张二牛竟也在此处,这几天倒是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
“小姐,这家伙还真能睡。外面那么大动静,他居然还睡得着。”
“他受了伤,让他多睡会吧。”
“按照小姐的吩咐,给他擦了上好的金创药,应该很快就没事了。只是小姐救他恐怕……”
“他想查便查,我问心无愧。”
“他醒了,你去拿些糕点来。”
“是,小姐。”
待得二女行至身旁,幕青借以假寐,奈何夏雨荨感知敏锐,早已识破。只得睁开双眸,伸长懒腰,嘴里打着哈欠。这才坐直身子,揉了揉眉角,尔后对着夏雨荨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谢?你就不怕我对你下手?”
“倘若真要下手,恐怕我早已死了。”
“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最好不要再回来。”
“既然你救了我,我总应该帮你什么吧?”
“帮我?你拿什么帮我?”为了不让幕青看出些什么,夏雨荨只好装得冷傲一些,“你还是顾及一下你自己吧,恐怕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便已是敌人。”
“是不是敌人得看我站在什么立场上,我想到时候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
“说得跟真的一样。”
夏雨荨冷若冰霜,幕青丝毫不以为意,悠然道:“姑娘身上,似乎有着许多秘密。”
“这与你何干?”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难道这不是姑娘救我的原因么?”
“牙尖嘴利。我劝你还是不要逞一时之能,免得丢了性命。”
“姑娘认为在下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会怀疑到我身上?”
“不知姑娘有没有听说过血脉传承之力?”
“你连这个都知道?”夏雨荨终于露出了一抹惊讶之色。
“看来我的猜测并没有错。姑娘身上确实拥有着这种稀有的能力。我曾听说过,在血脉传承之力中,有一种近乎灭绝的能力。”
“难道你是想说,我正拥有这种能力?”
“不错,姑娘的血液,除了你自身以外,对任何物体都有着腐蚀的效果。”
“你到底是谁?”
“姑娘倒不要将幕某想得那么神秘,只不过不巧的是,在下也正拥有其中的一种,所以才略知一二。”
“就算如此,你又有何理由怀疑我?”
幕青娓娓道来:“还记得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么?你为我斟酒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手上有着数道伤口。伤口不深,想必是自己划破的。这又不得不说到你那绣花针的独门暗器,因为血脉之力稀薄,所以你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