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的张二牛立刻站起,表情严肃的看着台上的幕青。
幕青望着张二牛的表情一怔,莫非这厮要发大招?
不过,张二牛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人意想不到。只见他双膝跪地,对着幕青磕了一个大大的响头,道:“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啊?你说啥?”幕青的下巴拖得老长,此一举确实吓了他一跳。
“今天不是比武招亲么?怎么成了拜师仪式了?”突然有人说道。
张二牛跪着道:“我爹从小看我力大如牛,只是继承他的家业实在是可惜之极。自七岁起就带着我到各大门派拜师学艺,可是都被拒之门外。最后只得跟着我爹杀猪,还好我一直没有放弃,今天幸得师傅指点。我自小就励志要学到一身好功夫,除恶扬善,替天行道......”
“行了行了,我不收徒弟的。”幕青摆摆手,一脸无奈,张二牛的眼神实在令他无法直视。
“如您不收我为徒,我便长跪不起。”张二牛斩钉截铁的说道。
“能不能别上演这么老掉牙的桥段?”说话之人便是那恢复了几分的叶秋水,虽然是对着张二牛说话,但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夏雨荨的身上。
不知何时,如鸳已来到叶秋水身旁,两只美眸狠狠地瞪着他。她在看着他,他却在看着她。
“我只是随便说了两句,你可别当真啊。况且我有那么老么,好像都没你大吧?”幕青在郁闷今天撞上的为什么不是桃花运。
“师傅,年龄不是问题!”张二牛依旧执着。
“牛哥我错了。”幕青用手遮住双眼。
“师傅!”
“牛哥。”
……
“好了好了,行了行了。你们要叫到什么时候,天都黑了。”叶秋水有些不耐烦了。
果然,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此刻突然乌云密布,景色都变得灰暗起来,然是风雨欲来,天气真是说变就变。
叶秋水也吃了一惊,难道自己变成预言大师了?
“快下雨了,而且肯定是不小的雨,大家都散了吧。”这时有人说道。
众人都长叹一声,看着夏雨荨的目光依然火热,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人群才逐渐散去,结束了这场闹剧。
某些人虽心有不甘,但叶秋水的那一刀着实令他们震撼,试问在场之人谁能撄其锋?
“二位公子,这位姑娘,我家小姐请你们到府上一聚。”
天香的容貌算不上惊艳,但在这一带中也算得上是很美的了。在夏雨荨身边,却显得黯然失色。
“好啊好啊。”叶秋水开怀大笑,迫不及待地走进了夏府的门。
如鸳哼了一声,也跟着进去了。
幕青有些急了,忙道:“喂喂喂,那这家伙怎么办?”
“既然他那么喜欢跪就让他跪着吧,兴许能打动你这个师傅呢。”叶秋水头也没回,大摇大摆地进了夏府,直到身影消失在幕青的视线之中。
幕青苦笑,一溜烟也跟着进了夏府。留下那孤身一人的张二牛,看起来着实有些凄凉。
“喂,师傅!”张二牛大叫一声,但却没站起身,依然跪着,可见他的决心。
夏府。
在府外观夏府,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但一进门就给人一种别有洞天的感觉。小溪一直顺着前面的小树林通向夏府深处,假山旁边还有鱼池,鱼池里一群小鱼四处游动。小溪清澈见底,不用细看,便会看到时不时有几搓小鱼群经过。虽然不远处有着鱼池,但丝毫不显多余。树林上空时不时传来小鸟的欢叫,步行林间,使人心神安定,愉悦,舒畅。
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化着……
一行人走过树林,穿过小径,漫步而来。
天香作了一个请的动作,一行人便走进了客厅。客厅里有两排椅子,主位前面还摆了茶几。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给人的感觉就是朴素简单却不俗气。
“大家请坐。”夏雨荨坐到主位上,天香站在她身旁。
坐毕。三人各报姓名。
“今天多谢二位公子解围,如果今后有用得上我夏雨荨的地方请尽管开口。”夏雨荨微微一笑,虽然蒙着面纱,但却给人一种她确实在笑的感觉。
“姑娘言重了,区区小事又何足挂齿。”叶秋水抿了几口手中的清茶,赞道,“嗯。好茶。”只可惜他一点都不懂茶。
“其实我们此次来木镇是有要事而来,不知姑娘有没有听说过十八年前的绣花大盗?”幕青站起身,直奔主题的对着夏雨荨说道。
叶秋水也赶紧站起身,对着幕青咬耳朵道:“你别捣乱啊,在这种氛围下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吗?”
虽然是咬耳朵,但他却没压低声音,弄得天香捂住嘴巴扑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