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那瘦弱的汉子把枪口对准了胡二彪,随即,其他的响马也一齐把枪口对准了他们。
那瘦弱的汉子警觉的问道:“你们究竟是哪里来的?”说完,手指已把手枪的保险打开。
胡二彪面不改色的说道:“我们就是回老家赤峰州啊,这位爷为何动刀动枪啊!”此时,他已把手伸进后腰处,握住了手枪。
那瘦弱的汉子迟疑了片刻,喊道:“把他们都带回去!”
与此同时,胡二彪正要拔枪,而勃极烈却用眼神制止了他。然后,勃极烈对着胡二彪说道:“胡管家,不要鲁莽,老爷还等着我们回去啊。”
几个响马干脆利落的用绳索捆住了勃极烈四人,并在他们的眼睛上蒙了黑布。随后,他们被推上了马车,跟着响马们进了树林。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被几个响马连推带搡地赶下了马车,然后,他们感觉到走上了石台阶,而且台阶上很湿滑,且坑洼不平。这时,马车夫大喊:“不管我的事啊!我只是赶车的马夫!”
一个响马恶狠狠的说道:“再喊,把你喂狼。”马车夫听后,立刻闭上了嘴,再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片刻后,他们感觉进了一个大院子,又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树上。
他们听见院子里的人声嘈杂,很多响马相互攀谈,并且好像是在喝酒吃肉。只听一声“大当家到!”随后,院子里渐渐地安静下来,只能听到一些低声私语的声音。
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喊道:“众位弟兄,最近东豹人不断地在攻城略地,而且还收编了不少溃散的部队。于是在我们的内部,就有人站出来向我提议,让我们也接受东豹人的诏安,去做伪军!你们看怎么样啊?”说完,院子里一片哗然。
那个粗犷的声音又喊道:“我是不去,你们也不能去!来人啊,把张副将给我押上来。”
少顷,听到一个男人嚎头大哭的声音,并苦苦哀求,接着又破口大骂,最后一声清脆的枪声响彻了周遭。顿时,院子里鸦雀无声。
忽然,好像是那瘦弱的汉子在说话“大当家,今天抓了几个奸细,让我给带回来了。”
那个粗犷的声音道:“那还带回来干嘛?直接杀了不就完了吗。”
那瘦弱的汉子又说:“大当家,你看这些东西。”
院子里又静了下来,猝然,几个响马解开了勃极烈等人的绳索,紧接着,推搡着他们向前走,最后把他们按住,并喝令他们跪下。
那个粗犷的声音问道:“这指南针和望远镜是你们的?”他话音未落,胡二彪即大声骂道:“你个忘八羔子,装不认识老子啊?”
瞬间,那个粗犷的声音喊道:“可是二彪兄弟?”说完,紧忙把胡二彪扶起,并撕掉了他头上的黑布条。
随即,几个响马把勃极烈等人扶起,并请进院子的正房里。
原来,那粗犷的声音就是胡二彪的结义兄弟李烈芳。他把众人都让好座位,又命几个响马摆上酒席,端起酒碗,给众人赔礼道歉。
这李烈芳原隶属张奇正的部队,并任虎都团总兵。至从东豹人侵占东北三州后,便率领兵勇落草为寇,袭扰东豹人的粮草车队为生。今天,他派出千总赵下山,去打探消息,万没想到,竟把胡二彪等人给抓了回来。
那瘦弱的汉子就是千总赵,他紧忙给众人倒酒,并一一敬酒赔个不是。
在千总赵给勃极烈倒酒时,勃极烈见到他的左手有些异样,又仔细再看,发现他没有小拇指。顿时,勃极烈联想到了仰月天羅宝珠显现之状。
勃极烈用胳膊碰了一下黛眉,并用眼神示意她,细看千总赵的左手。她看过后,也感觉到有些蹊跷,所以,她再用眼神示意勃极烈,由他来问问千总赵。
勃极烈站起身,手捧酒碗,说道:“千总大人,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啊!我先干为敬。”说完,他喝了一口酒。随后,他又说道:“今日一见千总大人,就知您身经百战,勇猛无比。大人您这左手,也是在战场上所伤吧?”
千总赵听后,哈哈大笑几声,说道:“大师啊,你看错了。在我们村子里,所有人的左手都没有小拇指。”
勃极烈听后很是诧异,紧忙又问千总赵,“这里有什么原委?”
千总赵却笑着摇头,只说:“我们村子在赤峰州的北面,那里的几个村子皆是这样,所以,我们的村子叫断指村。”
而后,众人喝酒热闹一番,便入房睡去了。
第二天午时,勃极烈让胡二彪去找千总赵,问清楚他老家村子的具体方位。然后,勃极烈整理好背囊,又让马车夫套好马车。
等胡二彪回来后,并辞别了李烈芳,随即,勃极烈四人向赤峰州的方向而去。
一行人到了赤峰州,又补了些给养,正准备出发时,马车夫说死不走了,无法,勃极烈三人徒步去了断指村。在路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