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之人,晚上早早歇下,怎么能看到深夜里舞藤他和羽翅人黑心的交易啊!别人?住在咱们起居院落的人,除了你们不就是只有我和小猴儿了吗?还有谁可以作证?殿宇大堂的那些人是不能直接随便进入到这里的。说到底,最终待人接物的还是我和小猴儿!动脑子想想吧!”小羊哂笑着答道。
“舞藤,不是我不信你,只是现在人证物证都指向你,想不信都难。而兰心他们又是你的孩子,他们自然要避嫌的,他们的话自然也不足全信的。不过,按理说,小羊儿和小猴儿都是你自己的人告发你,这个却不存在偏袒的嫌疑。你可还有什么话可说,可辩解的?”
“什么办案能手的大人呐!我看是是非不分!”心羽站在一侧,急得跺着脚,为此忿忿不平。
舞藤现在是想挣扎都无力了,他又慢慢地跪下,吃力地挪动着嘴唇道来:“没了,可是大人我是冤枉的,你知道的,我他妈舞藤说到底是个懦夫,怎么会冒着风险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碰着运气也要等待上苍怜悯,我也不会做那个的……若果真是那样,我想我定会迅速将此事告诉大王以求自保的。但是现在没人信了……”
“大人。”
“嗯?”欣大人迟疑了下答道。
“大人,我舞藤要死了,大人你平常最爱说的‘死舞藤,死舞藤’的口头禅就要成真儿了——没有更多证据的情况下,我这次真的凶多吉少,可我死不瞑目啊!求求你,请让我在临死之前见见我的孩儿梅心,不管怎么说都是爹害了他,不管害他的是不是羽翅人,但是当晚进来的那家伙是逃脱不掉干系的,要是我当初不开门,他就不会被那畜生谋害了。所以请你务必答应我让我再见我的儿梅心最后一眼。大人。”说着便热泪盈眶。
“我也希望你说的冤枉都是真的,可是铁证如山,不可不信,你又没有有效的人证物证,目前我只能这样判决,暂时先把你押入大牢吧。至于看望梅心的事情,这个我可以办到”,欣大人转向旁边的苍岩,吩咐道:“苍岩,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案子目前算是告一段落了,不过还有点手续要呈递大王。来人,把舞藤送往司幽城的临时大牢里去吧!等待大王的恩准令下来这期间,苍岩你就带着他回养怡园看一趟梅心吧。好歹是大王恩准的养怡园主事,按照大王的个性而言,估计得花上点功夫做决定,所以不急于这一时的。”
“是大人,小的明白了。”苍岩表情呆板,喏喏答应道。
“舞藤,还得看下大王的意思,这期间我当然希望有什么能够证明你是冤屈的。不然,我的心里也不好受的……”说完欣大人眼睛红润了。
“爹,爹,爹……”跪在一旁的兰心听着这样判令禁不住嚎啕大哭了出来,连忙地给欣大人磕头,头哐哐地撞在地面上,头饰也掉了,头顶一会儿就红肿一片。
“大人,求求各位大人,先不要传报大王,先不要判爹爹的罪,爹爹一定是冤枉的,这个案情是一定有隐情的,求各位大人们明察!明察啊!”一直温文尔雅,害羞腼腆的兰心此时也不顾了仪态了,他放纵自己的感情,求起情来。
心羽也是,拉扯着舞藤的衣角不放,恋恋不舍,嘴里还不断谩骂着:“****个王八蛋,昧了良心的冰蝶,一定是你串通好了那两个小婊砸陷害我爹的。”他用“我爹”直接将冰蝶排除在了家族之外,可以想象得出冰蝶内心积攒的仇恨愈发凶猛不可遏制了。
“什么你爹我爹的,他呀,谁的爹都不是,别忘了生我们的可是一对男女,心羽,你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才是,你,大哥,我出身都一样,谁也不比谁干净,那货虽然尽受舞藤的偏爱,不也是一对男女生的吗?人啊,怕就怕一高兴就得意忘形,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你,你,伶牙俐齿的,我们真******瞎眼了,现在才看清你的嘴脸。爹,你怎么当初不一下子掐死他,还让他一直活到现在,造成今日的祸患。”心羽哀劝着舞藤。
“好孩儿,到如今,也只有你们两个陪我了。蝶儿,爹还是愿意这样叫你,你不介意吧?因为你在爹的心中永远都是个孩子,不管你对爹做了什么,内心对爹有多么怨恨,爹走后都不怪你。只能说今生你和爹有缘无分罢了!愿来生我们重归于好。”舞藤说着便泪流满面了。
“来生?重归于好?爹,蝶儿来生也不想见您了。不想见你们中的每一个人了,还有……大哥,你。因为你们是我悲愁凄凉生活的镜像。既然我要从新开始,便是要把镜像一起连带着摔碎的。”说着,冰蝶也唰地涕泗流涟了。
“我走后,你们兄弟二人要好好生活,希望能够将梅心治好。大王一定不会让你们流浪街头的,大人还望您看在老相识的份上,转告大王,还望不要迁怒我的几个孩儿。”
“这个你放心。我会为你安排妥当的。你放心走吧。另外,养怡园我会奏名大王指派新的人员接手,冰蝶、小羊、小猴儿鉴于此,你们回养怡园怕是不太可能了,可曾想过有什么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