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北凉军又重复着昨天的攻击,麓阳营阵地依然是争夺的重点,阵地几度易手,不过一天的争夺战下来,河滩阵地还是牢牢掌控在麓阳营的手中,两天战斗下来,新兵打成了老兵,老兵变得更勇猛。
中军营帐,赵将军和各营统领将军聚集在一起,“今天北凉人的攻击此昨天的更为猛烈,这说明“裂风口”那边的战况也很紧张,这两天我们虽然守住了“螺沙滩”但我们的伤亡也很惨重,这么大的伤亡后面三天估计我们很难坚持,诸位将军想法不妨说说。”赵将军忧心忡忡看着营帐里的统领将军道。
营帐里一片沉默,“将军,据我们探子这几天侦查发现北凉军的粮食押运队在离大本营后方的一里地驻扎,我们可以派一支精兵偷袭北凉军的押粮队,切断他们的粮食供给,”斥候队的统领肖将军一席话打破营帐里的沉默。
“我看此计可行,只是我们如何躲过北凉军斥候队?”
“我听附近的猎户说过有条山道可以绕过北凉军。”
营帐里的将军们你一句我一句开始出谋划策,最后。
“就这么定了,肖将军,从各营挑选五百名精干将士组成一支精兵偷袭北凉军的这支粮食押运队,此战由你指挥,务必把北凉军的粮食全都给烧了。”
是!
夜里,一支由五百名东武国士兵组成的偷袭队绕过北凉军的大营悄悄的潜行到北凉军押运队驻地默默的潜伏下来,周炎和大牛也在这五百人里。
“文将军,你带一队人从北边攻入,我带一队人从东边攻入,前后夹击速战速决,在敌人援军到来之前把粮草都烧光,记住了动作要快,去吧。”肖将军对着旁边的副将说。
片刻,等文将军带人就位后,发信号,肖将军吩咐亲兵发信号。
咻!只见夜空里一支箭带着火光射向塔楼上的哨兵,啊!一声惨叫声打破了寂静得夜晚。
冲!
杀!杀!东武国士兵怒吼着杀进敌营,敌营门口的哨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射杀,东武国士兵在肖将军的带领下如猛虎下山似的扑进敌营中,霎时间北凉军军营火光滔天。
“文将军,你带人把粮草都烧了,其余的人随我杀,”肖将军说完就自己冲向敌军搅得敌阵中人仰马翻,如同一阵旋风卷过,周炎随着肖将军冲向敌军,有身上穿着“银丝蚕甲”这层防护和手中的黑刀,他一路见人就杀或和同伴一起边杀边烧粮草,他身上的衣甲都被血染红了,他心里只知道多杀几个敌军同伴就能多烧点粮草,他不停地挥舞手中的黑刀,敌军一个个在他面前倒下,火光中他如同地狱中醒来的战神。
不过好景不长敌军挺过短暂的混乱后,北凉军便从梦中惊醒过来,片刻便阻挡住他们的偷袭,本来这支运粮队士兵人数就比东武国偷袭的士兵还占人数上的优势,只不过突然被偷袭了刚开始有点混乱,后来惊醒过来了便开始组织反击,双方战斗立刻陷入胶着状态。
这时,不远处北凉军大营,北凉军主将看着火光滔天的运粮队驻地愤怒的紧紧握着拳头。
“柳靖,给你两千精骑,速度支援运粮队,一定给我杀光这支偷袭东武国士兵。”
是!将军,北凉军主将旁边的一位年轻将领抱拳离去。
“肖将军,敌人太多了,我们的偷袭已经陷入苦战,兄弟们伤亡太大了,偷袭已经没有效果了,再拖下去等敌人援军一到我们将被陷入敌人的包围,”一位副将对着肖将军说,他自己身上也都挂了几处刀伤。
在坚持一会,我们坚持久一点,文将军就能多烧点粮草,杀!肖将军又冲进敌人中,副将一脸苦笑的跟上。
杀,杀,周炎砍倒一名北凉士兵后,借着火光看见附近墙边靠着一位受伤的东武国士兵,他跑过去一看。
“大牛!你怎么了,受伤了?”
大牛一看是周炎,松了口气说“腿上被划了一刀。”
“我看一下,”周炎拨开大牛按住伤口的手一看,大腿上一条约有十寸长伤口沿着大牛的大腿一侧划过,伤口深得隐约可以看见白骨,周炎撕下一块布把伤口绑上。
斯!“娘的一不小给北凉人刮了一下,不碍事,”大牛咧咧嘴看着周炎说。
“我来背你走,”周炎站起来也不等大牛说话就架起大牛。
这时,大地突然微微的震动起来,远处隐约传来隆隆的马蹄声,片刻后便听到清晰的马鸣嘶叫声,周炎心头一惊,“快走”架着一脸茫然大牛就快速的逃跑。
“肖将军,敌人援军骑兵到了,”一名满身混血的士兵连爬带滚的跑到肖将军身边惊恐的说。
“发信号通知文将军撤退,大家都往北门撤退,”肖将军带着剩下的士兵快速撤退。
周炎扶着大牛快速的往北门走,回到集合地点时看见文将军也带人撤退出来。
“还剩下多少人?”肖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