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案上的木简嗖地伸展开来,醢稷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内容,果然是令他回宫的。
“这次是大王让你回去,你也不算是违背誓言。”娄叟用剑柄敲了敲食案,强调道,“况且你这次回去,正好收拾收拾你那个不肖徒儿,省得他整天在宫里上蹿下跳,以为自己天下第一。”娄叟不满地哼了哼。
“当年是大王逐我出城……”醢稷还没说完,就被娄叟一下打断。
“哎,当年若不是大王暗中保下你,你以为能全身而退?你是何种人,大王心里清楚得很。”娄叟将木简往醢稷的身旁推了推,“方姬又有孕了,这次你若是能让她能吃下东西,安稳地生下小公子,也了了你一桩心事。”
醢稷枯瘦的脸皮抽动了几下,攥着木箸的手指蓦然收紧,他定定地寻思良久,深深叹了一口气。
“那名老叟,非等闲之辈。”从醢稷家出来,张仪就拧着眉,对白晋道。
“你怎么看出来?”白晋有点心不在焉,方才醢稷和娄叟说的事,娄叟脸上只挂着疏离的笑容,眼光都没有往自己这边扫几眼,看来很大可能是不答应的了。
“眼睛。”张仪掐着下巴一本正经道。
白晋的嘴角抽了抽:“我也看到了。”被张仪这么一打岔,白晋锁着的眉头松开了些。他一手提着酱油罐,一手拉起小狩女:“走,回大树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