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
从那刻起,这个阿秀便在我的名单里,被列入了敬而远之的一类。不过这瓶水还未开启,想来应该不会有事,而且这姑娘也就是使使小性子,犯不着还来一回吧。
这么想着,我也就放心的喝了一口。
“林老板,这还有多久的路程呐。”姜老坐到了我身旁,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中气明显不足。
“快了,还有百十里路就能到县城,真是抱歉,让您老受苦了。”对这位老人家,我倒的确是心怀歉意。
“没事没事...”姜老摆了摆手,又轻喘了一阵。
我起身从车上取下一件外套,递给姜老,“山上风大,您老别着凉了。”
“不碍事,南方天儿热,冻不着。”姜老摆了摆手,又指着前方的景色说道:“林老板,你可看出了点啥?”
“您老客气了,叫我小林就行。小子眼拙,所见不过山水秀色一幅,看不出个门道来,还望姜老指教一二。”
这姜老是我专程请来的风水先生,其实老先生也曾做过画师,只不过因为年纪大了,才洗手不干。论名声,老先生或许赶不上三大画师那般,但在一般画师中,那本事也算得上凤毛麟角。
若非姜老还欠我一个情谊,这趟是绝请不到此老出山的。而要不是因为此行太过重要,我也万舍不得用掉这个人情。虽然鬼眼已经在地图上标明了大概位置,但毕竟是帝冢,没有风水大师压阵,断然不敢冒然行事。
所以对姜老的本事,我还是信得过的。
“来来,坐下说。”姜老招呼道。
我闻言便又在他身旁坐下,便见姜老说道:“葬书有云: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古人信奉如此,才给了我们这些后辈一口饭吃。
我八岁跟随师傅鸿岩道人学艺,得授峦头一门之技,出师后,又博览众家之长,历六十春秋,所览天下山川地势无数,到老也算颇有所得,只可惜这一身技艺无人后继,算是可悲可叹。”
这姜老叹上这么一段,也没聊到正题上,但我也不急,反正也是闲聊,便附和了几句,自嘲一番后辈不思进取之类的话,哄哄老先生开心也好。
不过我可能做作的太明显,没瞒过这只老姜,所以老先生饱有深意地笑看我一眼后,又道:“人老了,就啰嗦了,小林你别见怪。”
“岂敢,听老先生一番话,受益不小,您老接着说。”
“嗯。”姜老点了点头,又说道:“小林啊,你看眼前这条河像什么?”
“蛇。”这九曲十八弯的,我根本不用多加考虑便脱口说道。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不过在我们风水界里,这就不能叫蛇了,而是得称为龙。”
“龙?”我心有不解,风水我也有涉猎,但跟姜老比起来,我连半吊子都算不上。不过我倒也知道风水中会将山脉比作龙脉,但水流方面,我倒是未曾听闻。
“你看这眼前河流共有九道湾,九为极数,过则盈,缺则亏。而你再数数四周环绕的山共有几座。”姜老笑道。
根本不用数,我伸出了五根手指。是了,此地暗含九五之数,不正巧对应着帝王之相么。其实这风水式并不难判断出来,只是一般人就算看到了,哪儿会往这般联想。
“你明白了。”姜老见我若有所思,便含笑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一个要紧的问题:这地势既然能被姜老一眼认出,那别的风水师呢,能瞒得过吗?
想到这儿,不由得让我紧张了几分。越想越是觉得有可能,这千百年来,盗墓一行从未断绝过,不可能一个人都看不出来吧。那这个所谓的帝冢,还能保存完好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