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玉确实不懂宋小武的良苦用心,崇二狗被这宋小武这一套说辞所束缚,势必碍于自己的面子,将不会再打梁红玉的主意。
只听崇二狗道,“当然把自己当客人的,我崇二狗自然也对他恭敬如宾,如果要在我这山上做些偷偷摸摸事,我崇二狗绝不会心慈手软。”
崇二狗说完之后,便向众人挥了挥手,准备离去。
宋小武却道,“寨主,这位姑娘乃是在下一个故友的妹妹,也绝不会做偷偷摸摸事,还请寨主……”
宋小武的话没有说完,崇二狗当然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但也不会因为宋小武一句相识就放人,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梁红玉,问道,“姑娘,你认识这位?”
梁红玉瞪了一眼宋小武,却冷声说道,“不认识!”
崇二狗却是露出了笑意,梁红玉都说不认识他,这就怪不了他了。
宋小武却道,“在下绝非信口开河,这位姑娘名唤梁红玉,父母早亡,其姐梁红绡早与自己订下姻亲,只是她现在并不知情而已。”
梁红玉听见宋小武说出她姐姐的名字,也是一愣,但听宋小武居然说自己是她的未婚妻。
崇二狗一个堂堂的寨主,当然不能松这个口,所以只缄口不言。
“红玉啊,跟我闹个别扭就算了,别这么任性!”宋小武笑着,走上前去,几个小喽啰见他过来,却是不自觉的让开了。
宋小武拉着她的手,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她带走了。
宋小武低声道,“别乱说话,否则成了崇二狗的压寨夫人,到时候你想哭都哭不完了!”
梁红玉虽然极不情愿,但想着如果真如宋小武所说,那还真是后怕。
“狗爷,就这么让他们走了?”金毛一脸讶然的问。
“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要紧,我崇二狗要女人,还不多的是?”崇二狗却冷笑道,“最主要的是现在不要打草惊蛇,今晚要尽快盘问出那姓伍的口供,问出他身上的秘密来,只要拿到外面想要的东西,到时候再杀入东京去,我势必要亲自手刃高俅的人头!”
金毛笑道,“还是狗爷想得周到!”
崇二狗敲了敲金毛的脑袋,道,“以大局为重,多学着点!”
宋小武虽然不明白崇二狗这次抓伍庄笔上山是为了什么,但却明白了一点,崇二狗肯定与高俅有过节,他的身份应该也不简单,要不然李进也不会对他如此惧怕。
宋小武并不害怕崇二狗能再伍庄笔身上得到任何秘密,因为像伍庄笔这一刀人就算知道秘密了,也绝不会轻易透露给别人的。
在乱石山上,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李进几个配军便找到了崇二狗,要他履行自己的诺言,好在崇二狗还算守信,一大早的便将伍庄笔放了出来。
崇二狗又装模作样的将伍庄笔送下山来,临别时,还说道,“伍先生,走好!”伍庄笔只道,“多谢狗爷了!”
两人虽然说话很客气,但至于他们之间,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怕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
崇二狗又与李进说了一些客套话,说多谢李进权他忠义之情,李进也只寒暄可套后,再次将伍庄笔押入囚车,踏入了入京的旅途之中。
至于梁红玉,一大早就不见了,临走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宋小武当然清楚她去了哪里,自不用说,一定是快马加鞭的去寻找高世德去了。
宋小武忍不住叹气道,“多好的小白菜啊,为啥总要被猪给拱了呢?”
念云于蓝绸在马车里相安无事,念云听到宋小武的叹气声,问道,“大哥哥,什么小白菜为什么不能被猪拱啊?”
宋小武干咳了一声,不知道如何作答。
蓝绸却说道,“这猪贪吃呗!”
念云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我记起来了,在九云庵的时候,山上就时常有野猪来拱师父种的小白菜!”
宋小武和蓝绸都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念云当然不明白他们笑什么,歪着脑袋冥思苦相,难道是自己说错了话。
时至深秋,天气开始越来越冷了,整个东京城都笼罩在萧瑟的秋风之中。一行人终于驶入了京城,宋小武与李进等人分别,李进握着一个烫手山芋,则赶快到开封府衙去交差。
汴京城沿着汴河一带,整个城区住着差不多百万人口,这里物阜民丰,这里宋朝每一个子民都向往道来的地方。
由于宋小武在路上耽搁了,姜风和乌七几天以前便到达了汴梁,宋小武进去之时便看到了姜风给他留下的暗号。
宋小武安顿下来,便打算去找他们,可是这汴京城太大,找了好几圈才找到他们所住的地方。
靠近城南的一个深巷里,有一个暗号,这地方是一个平民窟,宋小武走到一处破落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