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话,径回派去。半日至一深涧,忆起上人那日,引绳过崖,二人不能,只得绕去,耽搁两日回派。
派内甚静,叩门无应,兄弟至偏门,亦无人,皆觉不祥。因深提了因浅,越墙进派,果无一人,只房梁雀鸟,哀鸣低叫。因浅道:“哥,恐门派有变,速查去。”二人快行,声响渐明,正行处,忽闻暗器,裂空而来。二人闪避,暗器击墙,落在地下,细看时,是两个石子。因深道:“怪,怪。石子无锋,难杀劲敌,故以石为镖,必是高手,力到处,发石断刀,推石入铁。这两石,却无力,击墙坠地。”
正疑处,几个孩童,五六岁,绕墙而出,手执弹弓,面挂泥彩,当头一个胖墩,小眼阔嘴,气喘不迭。因浅笑道:“不是高手打石,是弹弓发石。”胖墩喝道:“你等何人?”因浅道:“是派中人。”胖墩道:“可有表记?”因浅道:“哥,先我在灰水衙,收李清为徒,那门派玉牌,赠了他,只把你牌拿与他看。”因深就取玉牌,胖墩看了方妥,收弓道:“众人都至古桥楼洞,你怎闲在?”因浅笑道:“你也闲在,引弓耍子哩。”胖墩道:“众人皆去,只我等守派,不是耍子。”因浅暗惊,他几个,年幼力弱,怎守得派,此事有异,忙道:“二音枯稿,仙家神法,只传上师,何需众人同往?”胖墩道:“不是同往。先只几位师父去,隔日信鹰飞回,众人方去。”因浅急道:“那信何在?”胖墩道:“或他等带去,我也不知。”因浅道:“哥,如此说,恐有巨变,莫耽搁,速去古桥楼洞。”因深道:“我等受逐,不是派中人,他等死活,不必挂怀。再者,上人救脱我等,他等必追,原道对山回派,可主持公道,现既生变,对山可否助我,亦成变数,我等莫莽撞,乔装一番,才好赶路。”因浅道:“好汉行事,有真无假,乔装作甚?”因深不听,问胖墩道:“有何行头,可掩身份?”胖墩道:“早年家中,有一对算命行头,你二人,正可分用。”即取来,因深套上,青袍白胡,颇似算命翁。因浅不穿,因深迫他,只得穿上,二人急急上路。
且说对山与王曲二人,打在一处,王岳魔爪前探,按在对山肩头,千斤重量。对山拨开,又按来。对山惊道,我那一拨,藏了狠力,常人碰见,皮破骨断,他却无恙无惧,扔按来,果是魔骨,不受凡伤。
不及想,曲戒踢来,对山擒了他脚,心道,既入魔,留情无益,就引内力,狠命推出。却似揉在棉里,打在雾中,虚无缥缈,空没着处。曲戒轻轻落下,笑道:“你只莫打,自我了断,方不受苦。”对山道:“练功不易,日日吃苦,怕苦怎的?”曲戒道:“这苦不同,教你似那刺猬,化成肉泥,却又怪长。”对山竦惧,只硬道:“怕你哩!”又打去。
洞内正战,各派应邀,已至洞外,见他等不出,有些心焦。三屠既投厌深,就领众徒,在他身后。别派见了,心下怪异,鹤至山掌门周吉冷笑道:“厌深鬼滑,这几月,怕日日登门,赠武药,攀关系,就亲密些。”南无障海风雨声微笑不语,只无障海风恶人,面黑眉紧,心中有事。
厌深三屠,并站一翠石前,石大窟巨,背面浓阴,可藏一人。厌深道:“望时辰,只该出关,怎无动静?”三屠即着弟子查看。弟子至洞门前,恰此时,门内酣斗,曲戒掌风凌厉,袭在门上,门就倾倒,平平拍下,可怜那弟子,未明端的,已成肉饼。
洞门既破,众人见他三个,斗在一处,王曲二人,斗久了,魔气行脉,更增魔相,披头散发,嘴呲牙厉,面黑眼红,手白甲长,众人见了,惊道:“二音枯稿,果是异法,习之入魔。”只厌深不惧反笑。
对山又斗数招,架不住,肩破背伤,不出红血,却是黑液,心知难捱,见众人至此,喜道:“速来帮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