籽一听伯俞白的话瞬间就乐了,一手指着伯俞白,伯俞白攥住他指过来的手,“大夫同我说这些,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一介武夫,不懂什么规矩,若是大夫的手指断了也怪不得赵某了。”
“真是入了赵家忘了本家啊!”解籽笑说,虽是一句玩笑话,倒让伯俞白心里不是滋味,他闭口不谈,转移话题说道,“大夫今日来至此处可是有什么事情?”
“既是大小姐来了,故人相见分外思念,哪里有不让解籽也见一面的道理!”解籽倒把自己说的重要的很,“中军也是知情的,虽说与大小姐只见一面,解某心里多寻思着把大小姐当成故人……”
“大夫莫要说这样的话,申姬姐恐怕都不认得你了。”伯俞白冷笑一声,兀自给自己倒好一杯茶,“既然大夫来我这里,请自便。”手指着茶水。
“我就见一面,即使不说话也无所谓。”解籽正色说着,似是乞求。伯俞白说道,“大夫不会是中意申姬姐了吧?成何体统?”
“哪里仅是中意?”解籽一口饮罢手中的茶水,“只是见一面而已,中军身为弟弟,总也能让故友有这份特权吧。”
“呵!”伯俞白放下手中的茶具,“若是吓着申姬姐了我可不能保证你的手可还能安稳地呆在你的身上了。”
“都说晋国的中军佐军纪最严,现在看来,不过是用惯了酷刑的武夫罢了!”解籽似是嘲笑着,“不论怎样,谢中军。”
“快离开吧,莫要磨磨蹭蹭的。”伯俞白说着,摆摆手。
解籽离了房间,简单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嘴角轻微上扬,眼角却带着些难色,“哈!”了一口气便离开房间,走了不过几步,又退回来,来开房门,向里面探望者问道,“中军可知……在何处?”
里面的人没有抬头,自顾自地看着手边的书卷,过了一会儿用近乎不带任何情感的话说出,“在夫人那里,你若是现在去,多是会被当作挑逗妇孺之人,还请大夫自重。”解籽心里不免感到好笑,“这些年跟这伯俞白东奔西走,看了多少东西,连他自己都变的没那么爽快了,这伯俞白还仍是当年的毒舌样……”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解籽想着,“算了改日再来访吧。”
正这样想着,不远处传来两位女子的声音,解籽好奇心被激发出来,侧耳倾听着。
“申夫人可是从楚国人?”启陈的声音甜而不腻,申姬笑道,“本是申国人,只是儿时到了楚国,这才做了楚国人。”解籽生疑,半晌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解籽啊解籽,亏你自己还觉得自己聪明绝顶,竟然看不出她的名字……这样的名字多半是那多少年前被楚国碾平的申国国君之女……若不是,也多半是些贵族后裔,我真是笨!”这样想着,解籽有些泄愤似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声音过响惊扰了那边的两位女子,启陈叫到,“在那边的人是?”
解籽深觉自己没有地方可以躲藏,缓步走出来。
“啊!解大夫!”启陈先是微微行了礼,申姬也跟着规矩行了礼,抬头看到解籽时申姬偷笑出来,“解大夫!”她叫道。
“申夫人可是解大夫的熟识?”申姬点点头,“也仅是熟识……”解籽本有些期待申姬的回复,听到她如此说眼眸似是被蒙上了灰,喃喃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啊……啊是啊,跟申夫人以前有些交情。”
“方才知晓了申夫人是大人的胞姐,现在又知道解大夫也同申夫人熟识,真是皆大欢喜。”启陈说着,试图缓解微微有些尴尬的局面,申姬笑道,“真是替俞白高兴,娶到了像夫人这样美好的女子。这样就算回了故土再无机会来到此处也便安心了。”
“申夫人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哪会有来不了的机会!”启陈劝着,申姬还是一副微笑的模样,“我来这里的事情,莫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俞白,明日我就走……”
解籽越听越生疑,却不能似十年前那样脱口而问,呆立在两位夫人身边,嘴似是被塞住什么似的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简单地发出几个“呃!”“哈!”这样的声音。
“夫人可是要答应我的,莫要告诉俞白,我看他这段日子也忙,你们若是不说他也定是发现不了的。”
“申夫人,千万不能这么想啊。”启陈的声音小了很多,稍微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大人的胞姐来到这里,大人定是要每日都要来这里看看您的,若是如此,明日他便能发现的,申夫人在这里安心地住便好。”
“身为小女子,能做的事情不多,也帮不到俞白什么事情,只能说这样会让俞白好过一些……”申姬说罢挣脱开启陈的手,“麻烦了夫人给整理的房间,小女子今日夜间便离开中军佐,再也不往来这里……”说罢便准备快步离开
“大……申夫人。”解籽叫住申姬,“请留步,解某还有些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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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