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随后她将皮肤清理后敷上了些先生房中生肌活血的药物,再用木条在侧旁固定,用干净的布条进行简单的缠绕稳定。整个过程虽然做得跌跌撞撞的,但也算顺利。这时秋水发现自己竟然也是大汗淋淋。
看到夷吾痛苦的神色缓和了许多,重耳这才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步讨好道:“高才啊!像秋水姑娘这种死骨更肉,起死回骸的手段才叫前无古人的妙手回春啊。在下万分佩服,佩服啊!”
秋水见他啰里啰嗦,说话又是夸张,不禁好笑。
重耳又道:“我见你手法娴熟,手段出神入化,假以时日,姑娘定会成为天下医术第一,药到病除,百治百效的女神医啊。”说完转念一想有些不妥,如秋水是第一扁鹊又是第几,于是补充道:“不是第一,也是第二!”
夷吾这时笑道:“好了好了,幸好秋水姑娘是知书达理之人,不然又要怪你孟浪了。”
“二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说的都可是大实话…姑娘不但美若天仙,又医术高超,以后我飞黄腾达之时,定要保举姑娘为太医令。”
秋水觉得好笑,这两兄弟街边行乞,自己又不是不知,又怎么飞黄腾达,她心知治伤不过是自己侥幸而已,笑道:“什么太医令阳医令的,这一次碰巧而已,没有让你哥伤上加伤,我已经是万幸了。”
重耳道:“无论如何,姑娘的治伤之恩,我们是必须要感谢的。”
秋水摆了摆手说道:“不必谢了,对了,你们又怎么会到此处来?”
重耳眼珠子一转,心想如果真能投靠扁鹊,定能翻身。他见秋水住在扁鹊住处,定是关系不浅,也不知她遭逢什么奇遇,寻思着讨好秋水。原来自从秋水进山之后,重耳及夷吾在招贤馆内受那众人排挤,不仅每日被安排做那下人的重活,而且每逢文试武试,李醯均将二人遣开。两人在招贤馆内待得是了无生趣,重耳即使这两年乞讨,那也是自由自在想睡就睡想吃就吃,哪受过这些窝囊气。前一日在忍无可忍之下与李贱发生冲突,在招贤馆内对骂之后不过瘾,又相互大打出手。夷吾当时恰巧被遣去挑水,重耳与李贱单打独斗,那李贱力大无比,几拳就将重耳打得鼻青脸肿,重耳被打得趴在地上,李贱单脚踩在重耳脸颊上问他是否服输。重耳当然不愿示弱,在场中随手捡起一块大石就往李贱头上砸去,李贱淬不及防,被砸得头晕眼花,头顶鲜血直流。
而李醯这时恰巧出来干涉,将重耳痛骂一番,只论重耳之错。重耳气急,出门找到夷吾收拾行囊当日就辞出了招贤馆。
二人一路乞讨到骊邑,却也不是仅为逃难,而是另有目的。当年三兄弟在晋国遭难之前,重耳大哥晋申生在骊山一带失踪之后,便是杳无音讯。二人此次逢难,寻思着到此处来寻找申生。两人出了招贤馆,私下商议一番,也不再乞讨,径直往骊山一带而来。
此时重耳见秋水问起,只是不知从何说起,他也不说自己挨打之事,一会说招贤馆内饭菜难吃的很,想到到山里来寻些野味,一会又说受了招贤馆重任委托,来两军前线附近来侦查敌情。
秋水见重耳支支吾吾,定是言中不实,这兄弟二人街边行乞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心想几人平时乞讨的宿食都能吃,什么嫌弃招贤馆内饮食只是托词罢了,她倒是深有体会重耳惹祸的本事,扑哧一笑也不将他戳穿。秋水想起自己仍有舆图之责尚未复命,这时重耳提起,她也叹了口气道:“十日之期已过了一半,也不知随后几日能否完成,不过既然许下承诺,定是要回去一趟的。”
重耳略一思忖,心想哪里还能回去,心中又生了一计,故意做出忧愁可怜的神态,悠悠的说道:“唉,山穷水尽,又遭新难,如何是好啊。”他故意仰望天空自叹,实际声音往秋水方向发出。
秋水这才想起夷吾脚上,又去查看,见血已止住,夷吾苍白的脸色红润了许多,她这才问他脚上何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