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绩由衷赞赏道。
说是这么说,可陆绩心里却是泛起了疑惑,手这么巧的女人,又有样貌和文化,干什么似乎都不至于沦落至青楼妓馆,而且这些天从许妈妈的言语中听来,这花七似乎是郑家和屈突家从长安请过来的。
“请”这个词本身就能代表很多含义,最低贱的方式叫“买”,后世有了对等的契约关系之后叫“雇”,“请”这个词本身就意味着用人单位在契约上放弃了一些利益,在现代社会通常用于高级管理人才和高级研发人才的雇佣上,这就凸显了花七地位的超然。
一个拥有着不寻常地位的高级**,她拥有着随时离开开始新生活的选择,但是她却没有这么做,这是令陆绩很疑惑的,也是花七神秘的地方。
“陆公子谬赞了,若是公子喜欢,我今晚便再给公子送一些去。”花七浅浅一笑,然后接着问道:“最近路过公子的小院,总是见公子在院子里凝思写着什么,一直不敢打扰,不知公子是在做什么呀?”
“我在写大纲……”陆绩正不停的往嘴里塞月饼。
花七愕然,好奇地问道:“何谓大纲?”
“就是为了写话……”陆绩说了一半忽然闭嘴。
咳咳,商业机密差点儿被这个女人给套了出来,怎么才吃了两块儿月饼嘴巴就软了,话本要是说出来那还叫话本吗!
陆绩赶紧转移话题道:“呀,我们休息有一会儿了,再不走就赶不上二路……咳……吃午饭了。”话罢,便有迅速拿了一块儿月饼朝山上走去。
留下花七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哑然失笑,想揍人,又想笑,不知道该用哪种表情好,花七觉得这是自己生平第一次产生的这种情绪。
过了半晌,花七这才冲亭子外的侍女招了招手,示意她收起面前这个食盒。
望着陆绩远去的背影,花七渐渐收起了笑容,冲身边的侍女道:“听到了吗?陆公子夸你蕙质兰心呢,我看也是,你这么好的手艺,给我做侍女确实可惜了,不如回去给公子当厨娘吧,总比监视我轻松多了……”
那名侍女身子微微一颤,低声道:“婢子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