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踩着一双木屐,喀啦喀啦地迎出来,脱下了官衣的屈突寿此时从里到外透着狂放不羁的味道,颇有几分魏晋狂生的气势。
“陆绩拜见将军,制盐之事重要,我可不敢懈怠。”陆绩遥遥行了一礼,执的是晚辈礼,不管怎么样,礼数一定是要到的。
屈突寿快步上前一巴掌拍在陆绩肩上,笑骂道:“臭小子怎生这般拘束,还称什么将军,快改口叫姨夫。”
屈突寿这一巴掌拍的陆绩是龇牙咧嘴,肩膀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吓得赶忙改口道:“是是,三郎拜见姨夫。”
嘶,真疼,苦了你了,便宜表弟。
屈突寿哈哈一笑:“这才对嘛,自家人搞那么拘束干什么,你昨天要我准备的那些东西,我都让张甫备好了,一会儿就让他提进后院,走走走,你先去见过你芸姨再说,从昨天回来她就一直在念叨你,她好多年没回家了,在这儿也没什么亲人,以后你得常来陪陪她。”
陆绩摸着鼻子苦笑着点了点头,即成为免费的家教后,又光荣成为了一名免费的三陪。
陆绩被屈突寿拽着手腕拉到了后院,吴芸正在院中煲银耳粥,见到了陆绩十分惊喜,一套嘘寒问暖组合技能下去,陆绩就不知道被灌下去了碗银耳粥,待到差不多快晌午的时候,吴芸借口去做午饭,陆绩才总算得以解脱。
“姨夫,要不我们先去看看那些工具吧。”陆绩摸着鼓鼓的肚子,脸上露出无奈之色,吴芸实在是太热情了,不过也没办法,这或许是长辈们表达关心的一种常见做法,就像后世的娃娃们只要一杯送到爷爷奶奶家,不出几天就换了一个画风一样,吴芸也是如此,可关键是陆绩的肚子实在受不了了。
“诶?你芸姨她去做饭了,不吃了?”屈突寿愕然。
陆绩苦笑着看了看眼前的瓷碗,指了指肚子道:“就让我缓缓吧,我实在吃不下了,而且制盐也花不了太久,我也先去熟悉熟悉工具。”
屈突寿愣了一愣,旋即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