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

“可乐。”

老同学的急促呼喊把我从幻境唤醒。

“你刚才的表情，吓人。”

“你怎么来了？”我看看表，还没到时间。

“提前回来不行啊。上班都能提前溜走。”老同学顶嘴道。“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她立马噘着嘴，装作一脸不开心。

“你是不是做梦了。”老同学还是躲不开好奇，先打开话匣。“刚才你一直说梦话，我都听不清。”

“是做梦了。这几天事多嘛，难免做噩梦说梦话。”

她没听清就好，我放下担心，编造了理由就要打发她。

“不应该是春梦？”老同学明显就不信。

对此，我翻翻白眼，懒得搭理她。

“对了，你说这世上有没有外星人或者鬼神呢？”我征求起老同学的意见，这个疑问在脱离幻境后还在困扰我。

“我信。”老同学痛快答复。

“说说为什么？”

“不。”老同学果断拒绝，但她脸蛋随后却有了一抹红色。

“我要洗澡了。要欣赏的话，随意哦。”我还要继续话题，老同学就果断拒绝并摆开脱衣的架势。

我只得飞快逃离，这女人真惹不起。

。。。。。。

我一路小跑到病房，开门就见老虎已熟睡。

“是不是该点明云的事情呢？”看着安睡的老虎，我犹豫不决。而心中好似一个天平在说与不说间胡乱摇摆，最终是说的念想占据了上封。

此时，老虎也睁开眼。

“老虎，我给你讲个故事。”乘着老虎心情大好，我打算把关于云的几个梦复述给他。或许那个女人的出现就是这个目的。

“什么故事，难得你有雅兴。”老虎被勾起兴趣。

“我之前做的几个梦。说出来打发时间。”我随口应付，心里还在组织着几个梦之间的关系。

“快说。”老虎摆足好听众的样子，就是不见我开口。他连忙催促道。

“马上，马上。”于是我拉开架势，把故事娓娓道来。

我一边说一边偷偷关注着老虎的表情。

随着内容推进，老虎的表情也是从平静变成严肃再变成沉默最后竟然要哭。

当我说到在第二个梦中，男人朝着女子胸口跺去导致她的肋骨插入脏器时，老虎竟是挣扎着起身阻止我开口。

“你要干什么。”我抱住老虎，把他按在床上。

“我才要问你要干什么。你为什么知道这故事。”老虎呲着牙口，嘶声咆哮着。愤怒充斥着他的表情。我竟有了丝害怕。

“你不应该知道这些。除非。。。。”老虎沉默着，他不忍怀疑自己的兄弟。

“梦里的那人是云。对不对，”我挑明目的。

老虎点头，但拒绝开口。我只好接着说下去。

“你会做梦，我自然也有梦。你做梦的地方是我家。我从给你老婆拍照的那天起就开始做梦了。”

我叹口气，停住话。

“我不该怀疑你。你是我兄弟，不会骗我。”老虎抬头看着我，好似没了魂。“关键是你到现在都不会开车，当然不可能交通肇事。”

“你在汽车厂里这么多年都不会开车，你干着售后又管过生产还不会开车，哈哈哈。”

老虎指着我放肆大笑。我只得尴尬赔笑，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只是，他笑着，笑着，就泪流满面。

“可乐，我还想梦见云。”老虎红着眼角，豆大的泪珠连成片并粘在脸颊上。“她死得好惨，竟是被活活冻死。而我却。。。。还是没有送她一程。我真没用。”

恰巧的是，胸口的石头竟在老虎的话语间微微颤动。

“把石头给他。”耳畔是女人轻轻低吟。“老虎的愿望也是云的愿望。”

我顺从得把石头摘下来，叠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夜里睡觉带上这个。切记，别让静看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