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对老同学叹息的回应，石头在胸口处无序地颤动。

而后又是一次穿越，我觉着身体摇晃不堪，人好似置身于快马之上。

。。。。。。。

吴天在前，李先生则紧紧咬住。

两马速度不差多少，两人马上本领也在伯仲之间。自吴天从雷音寺逃出，李先生就被他甩开三四个马身的距离，追赶不上。

此处都是笔直的官道，李先生明白杀他更难。于是他紧勒缰绳，减下速度，接着松开马镫，用力从鞍上飞起，弯弓连发两箭。

一箭中马，一箭被吴天格挡。

所谓马失前蹄，前肢中箭的快马把吴天狠狠甩在石板路上，滑出几丈远。

“束手就擒。”李先生拔刀指向吴天。

吴天拖着一条残腿，挣扎着起身。大概是刚才的摔打造成他腿骨折断或是错位。

他擦了把脸上的血迹，朝李先生吐口吐沫。

“还是小瞧了太平妖孽的本事。”

“你是捻军一脉，我是太平余孽，本都是无根之人，上一辈人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惜你杀戮太重，又勾结洋鬼子残害无辜。不可留你。”吴天和李先生有联系，吴天的父辈和李先生的父辈也有联系。为了行商安全，老掌柜少不了对匪帮的孝敬，联系人自然是他们父子。吴天的父辈从中原流落到大漠的时候，李先生的父辈则刚带领驼队行商，两人自然少不了厮杀，几次打杀下来也有交情，几十年过去也是知根知底。到了这一辈关系冷淡很多，只要李先生的孝敬到位，吴天也没有对老掌柜的商队下过杀手。只是小姐这次是唯一的例外。

李先生腿下使出几个跨步，缩短与吴天的距离。

“去死。”李先生大喝一声。

在离着吴天有一臂之距处，李先生把刀从横握变成劈砍。

这一刀下去吴天必死无疑。

“大哥，上车。”上午时的马车猛得从黑幕中冲杀而出，李先生动作也被迟缓。马车本是隐藏在离此不远的地方，做可能的接送伤员之用。在他们听到打斗后连忙赶车而出，这才救了吴天。

车上一人伸手拉住吴天，另一人甩出大斧硬生生打偏李先生的长刀轨迹。

见着刀身偏离出躯体，吴天仰头大笑，借势窜进马车。

“这次你没杀我，下次就是我杀你。”在吴天嘶哑的诅咒中，马车快速消失。

李先生再没了气力去追赶，摊到在地。

真是吴天命不该绝。

仅几炷香前，吴天几人趁夜偷入雷音寺。他们一路翻墙只见几位看门僧在散漫巡查而衙役早就席地睡去。于是他们大胆摸入供奉玉佛的大殿，放松本有的警惕。

只是他们刚刚挪动存放玉佛的木盒就是一阵箭雨从天而降，进屋十来人立马伤亡大半。吴天算是机敏，用快刀在头部环装挥舞，趁势打落几只弩箭，但大腿处还是中伤。

“只会暗算算什么好汉，有胆子和老子大战几回合。”吴天强撑着伤势。

他高举鬼头刀，双脚走着八卦步，提防着四周。

原来在李先生离开集市后，他就假借老掌柜的威信指使差役将寺院关闭。差役大概也得到相似的消息，自然是乐意配合。

很快，县令和老掌柜驱车赶到。在一众人等掩护下，藏入贡品的弩箭被无声息的放入大殿。

这是李先生几日前就和老掌柜订下的计策，密探口信一到就在雷音寺设下机关。机关所需的弩机等也提前被安置在县衙处。

对此，县令也做安排。除去此害既算是平定流寇也是对伊犁那家大人的献好。毕竟他家的女人差点折损在吴天手里。

“掌柜安好。”李先生说出暗语。

老掌柜轻咳一声以示明白，接着对着县令就是几句低语。

“师爷，你带人在门外客房等候。”

县令一声令下，屋内就余下三人。

“大人和掌柜请休息。小人要布置机关。”

李先生手脚轻快，用着轻功几次上下房梁就完成布置。

“布置是否完成？”见着李先生不在有动作，老掌柜率先开口。

“可以请大人回府了。”李先生自信答复。

“玉佛如何安置，不得有损。”县令冷声提问道。

“此处玉佛是假，真玉佛被放置于此地之下。”李先生脚踩着一处地板。

县令听闻至此，抚须大笑，推门而出。

就这样大殿内悄然布置好机关。刚入夜，李先生就藏身佛像后。

一听机关被触发，李先生就挥刀直奔着吴天。

砰一声，李先生的长刀与吴天的鬼头刀狠狠撞击。

两人各退后半步。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