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到时候丹药效果不好,不要怪老道。”说完这句话,老头看了一眼草丛,就转身走回了洞里。
“老板,这老头有点不老实,我们是不是,嗯?”司机做了个砍的手势。
“哼,这黑灯瞎火的,他想跑能跑哪去,延阳丹还需要他来炼制,你先把这几个扔东边草地里,我去洞里看着他,你干完就回来。”
“跑那俩怎么办?万一去报警?”
“不会,这地方这么偏,别说报警了,住家都没有,当初选这个地方就是方便办事的,咱们弄完了,把这地方一把火烧了,到时候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假洋鬼子说完就进洞了。
“郭得,咋办?”张叔头一次见到杀人的,蹲在茅草地腿抖得跟筛糠似的。
“等会,铁牛,我冷静冷静。”郭叔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杀人,一时也没了主意。
“要不咱们跑吧。”
“这大晚上往哪跑啊?你没听假洋鬼子说么,这附近都没几户人家。再说,二娃子他们还在里面呢,咱俩跑了,他们也完了。”
“那咋办,等会儿人家把这点了,咱俩也没命了。”
“要不咱俩去把那个司机削了,先把枪拿过来,”人有时候害怕到了极点,就会生出莫名的勇气,尤其是后路都没有了的时候,楚霸王当年的背水一战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个司机正弯下腰从厨娘口袋里摸出来钱包,打开看了看,露出别在后腰上的枪,“悄悄地爬过去,一铁锹拍过去,不死也得晕。”
“杀人是犯法的啊。”张叔的腿还有点哆嗦。
“他们杀人就不犯法了?就算警察问咱俩,咱俩这叫正当防卫。”
“那人有枪。”
“咱俩还有铁锹呢,你干不干,不干就死这了。”
“妈的,干了!拿到枪我倒要问问假洋鬼子,他到底是要干啥。”
俩人在草丛里冷静了一会,悄悄的绕到了东边,期间被草叶子划了一身小口。司机刚把厨娘胖胖的尸体拖过来,正站直了身子喘气呢。郭叔趁他没注意,高高举起铁锹,噗呲一声,就把司机的脑袋砍了下来。原本郭叔只是想把人拍晕了,结果没想到这段日子干活,把铁锹边缘已经磨得特别锋利了,加上受到惊吓后没有掌握好力量,脑袋掉地上滚进了草丛里,血从无头的尸体上喷出老高。
“啊——唔。”张叔刚要喊,突然想起自己处境,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呕~”郭叔被血喷了一头一脸,嘴巴里的血腥味让郭叔把晚上吃的东西都吐了。“铁牛,你-呕——把他枪拿过来。”
张叔从司机的后腰上摸出一把手枪,是一把五四手枪,黑黑的枪身反射着手电的光。
“郭得,你会用不?”
“不就是指着打么?再说,现在里面就一个假洋鬼子跟一个老头子,咱有铁锹有枪,不用怕。”
“我感觉那个老头刚才已经发现咱俩了。”
“发现不怕,老头估计跟假洋鬼子不是一伙的,不然为啥不说,再说听假洋鬼子的意思,老头也是被逼来干这事的。”
“那走。”郭叔又去自来水那洗了下,拿着枪跟拎着铁锹的张叔一起进了防空洞。
郭叔跟张叔没敢打开手电,担心被假洋鬼子发现,只能摸黑朝着里面有光的地方走着。没多远,就到了光亮发出的地方,俩人探头看了一眼,顿时被吓了一跳。
一盏矿灯就安置在晚上睡觉的空地边上,灯光把整个空间照的清清楚楚,空地中心被挖了一个八卦图在上面,看土的新鲜程度,应该就是傍晚时挖的,八卦的阴鱼眼睛处是一个瓦罐,罐子的盖子上,有着一个圆圈,里面写着一个魂字。
原先的工友们,头冲八卦阵,脚冲外的围着八卦阵排成了一圈,就跟小孩子喜欢画的太阳公公光芒一样,里面还有两个躺在血污中的尸体,一个是打饭的小哥,一个是解放车的司机。白胡子老头脚边有着一个黑色的箱子,盖子已经打开了,老头从里面取出了一个香炉,准备放在阳鱼的眼睛处。假洋鬼子抽着烟,背对着洞口看着老头做这一切。
“不许动!”郭叔看到老头已经把香炉放好,跳到假洋鬼子背后,把抢顶在后腰上,“举起手,我有枪!”
“谁也不许动!”张叔举着铁锹也冲了出来。
“哼,我就知道跑了两个人要坏事,”假洋鬼子把烟扔掉,慢慢的举起手来,“你们手里的枪,是小何的?这么说,他已经被你们干掉了?这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道刚刚就感觉两位在草丛里躲着了,总算等到你们了。”白胡子老头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赶紧举起手来。”张叔在一边喊着。
“铁牛,你去找个绳子,把这个假洋鬼子绑起来。再把大伙弄起来。”郭叔一只手拿着枪,一只手抓着不停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