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充耳不闻,手下又加了几分力道,一枚镖型利器激射而出,朝着长生心口而去,这是要将卫长生就地斩杀。
“我说了,谁敢在药堂之内放肆。”一阵大喝之后,便见着一根翠绿竹棍打着旋儿冲了出来,直奔那镖型利器,只听得乒的一声,两样兵器在长生眼前斗了起来,没出两招,镖型利器就被竹棍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利器上裂痕遍布,就算拿回来,显然也是不能用了。
老头一阵心疼,同时心生警惕,这朱老头是动了真火了。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李五子,李道友啊”朱之文眼神锐利,心思活动。
这李家近几年来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随便一个人都能堂而皇之的进出门派,这李五子他是瞧也瞧不上眼的,本来没几年好活了,又不知什么时候赖上了李家,做了这李无忧的保镖,跟着李无忧还有那些家奴打手齐齐的进了天隐宗。
美其名曰,保护少主安全,呵,朱之文当时听到这个理由,都想啪啪啪得给他们来上两个巴掌,这年头,连谎都不能好好撒了。
这偌大的天隐宗难道还保护不了几个弟子了嘛,还要你们亲自送打手来,恐怕是看着宗门有机可乘,想赶紧把手伸进来,分上一杯羹吧。
哼,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朱道友,你这是干什么。”李五子看着迎面走来的朱之文,问道。。
“干什么,你伤我天隐宗弟子,还问我干什么。”
“这人聚众造谣,毁谤门派声誉,已经是罪大恶极,我家少主看不过眼,让随从出手制止,却反被你那弟子挖掉了双眼,砍断了手背,奄奄一息,我家主人亲自出手,好言相劝,他竟然还要杀了我家小主子,此等背宗忘祖,残害同门之人,朱道友觉得他不该死吗。”
李五子睁着眼睛说瞎话,反客为主,准备先定了长生的罪。
卫长生擦干净嘴角,站了起来,不准备先发言,他要看看朱之文的态度。
“小子,谁准你站起来了,给我跪下。”李五子见长生不仅丝毫不为自己辩解,淡定自若,眼神中居然还有挑衅,明显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有那若有似无的杀意,这小子,难道还想杀了自己吗。
李五子怒不可遏,手掌一伸,便朝着长生脑袋上盖去。
“混账,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朱之文气的吹胡子瞪眼。
“律严堂在此,谁在闹事。”又有一个声音出现,随即一双手掌伸向李五子。
李五子一听,直道不妙,背后两股劲风来袭,匆忙之间只能立即转身应对,双掌伸出,又是两把镖型利器,只是体积更大,偶有破风之声。
“哼,雕虫小技”两枚镖型利器飞出之后,立刻便被竹棍和一面令牌困住,竹棍,令牌同时发威,竹棍在空中打出一圈虚影,似有人凌空执杖,招招朝着镖型利器而去。
而另一边,令牌凌空放大,像一座小山,将令牌牢牢压住,让他动弹不得,更无法逃出,不出片刻,两枚镖型利器统统被打碎,与利器心神相连的李五子如遭雷击,胸口一阵苦闷,随后一口鲜血喷出,直往后退。
李五子心中已经虚了,这二人修为都在自己之上,两人联手,自己毫无活路。
想到自己刚才当着朱之文的面贸然动手,确实有些不妥,暗叹自己多年修行,竟然被一个低阶弟子乱了心神。正想着措辞,打算依靠李家之威让二人放过自己,但没成想,还没出口,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李五子不敢相信,看着胸口偌大一个血洞,只见一枚月刃在胸口滴溜溜的打着转儿,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转过头,只见长生对着他微微一笑,轻轻说了一句:回来。
李五子歪着头,还没想明白,身子一颤,胸口又是一个血洞,月刃穿胸而过,回到了长生手中。
“你。。。你。。。。”除了一个你,李五子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两颗污浊的眼珠子转了转,便再没有了生机,死不瞑目。
确实是应该死不瞑目,一个化液期的修士竟然死在了一个练气四层的备役弟子手里,怎么着,也闭不上眼睛吧。
场内一时寂静无声,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动,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在场的弟子们此时心有灵犀的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
我刚才是在做梦吗,这是幻觉嘛,是吧,是吧。
我看到了什么,是卫长生杀了一个高手。
不对,是卫长生杀了一个李家的高手,还是不对,是卫长生当着朱师叔和律严堂刘师叔的面杀了李家的高手。
我的天哪,他好大的胆子,众人这时才想起来深吸一口气,目不转睛的盯着卫长生。
怪事年年有,今年到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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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没空理会众人,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