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有什么打算,我都得先把这北堂峰给盖过去”蓝衣男子敲打着桌子“那些罪奴都送过去了吗,我的宝贝可还吃得开心吗“
“回师傅的话,最新一批的罪奴已经送过去了,对外只称是需要一批药奴去豢牙之森深处采药,但似乎还是不够。”朱之文皱眉道。
“刚才我在查探那个弟子丹田时,发现他灵气精纯浑厚,比同级弟子修为要高上不少。”
“这孩子,弟子曾调查过,不过是中等体质,并无异常”朱之文将调查结果细细禀报。
“不对,若是这个弟子说的不错,那他极有可能是后天宝体觉醒,宁可错杀,不要放过。为师修为这么多年难以寸进,普通的丹药对我来说不仅毫无作用,还会积累丹毒,必须洗脉伐髓,你且给他送瓶丹药过去,让他养好伤,将他算作一个名额,我再在后辈弟子中挑选几个,应该就够了。”蓝衣男子拍板道。
“是,弟子这就去准备。可掌门那边,最近一直在严查此事,若是。。。”朱之文抬起头,询问道。
“掌门闭关修炼真阳千佛手,哪有空知道这些事,要不是律严堂一天到晚狗拿耗子,为师的洗脉丹早就练成了,那还用等到今天,明里暗里还要跟这帮家伙虚与委蛇,等我吃下洗脉丹,功力再进一步,冲击元婴指日可待,到时候我看看谁还敢碍我的眼。”
蓝衣男子一拍桌子,手掌瞬息间粗大了倍许,尖利的指甲燃烧着漆黑的火焰,手背上的皮肤如同刚刚冷却的岩浆一般,布满着纵横交错的沟壑,从手背上方看去,可见如同岩浆一般的血液冒着渗人的热气,时而还能鼓起一两个血泡,随后又砰地一声爆裂开来,化作升腾的热气,将周围的空气都烤热了。
只见那蓝衣男子的指甲轻轻划过,便将坚硬程度可媲美下品灵器的华云木制成的桌子瞬间烧成了齑粉。
朱之文痛惜的闭上了眼睛,那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木料,和自己刚做的躺椅是一套的。
“没出息的东西,整天不思进取,就知道守着你这一亩三分地,为师都让人欺负到家门口了,你还纵情享乐,把玩这些身外之物”
“师傅息怒”朱之文知道这蓝衣男子是动了真火,连忙跪下认错
“不是徒儿不给师傅争气,只是徒儿的资质您也是知道的,要不是您给徒儿那么些丹药,徒儿恐怕都过不了凝液期的坎儿,可如今,资质耗尽,已无法再进一步,丹药吃得太多,丹毒已经闭塞了徒儿经脉,此生恐怕结丹无望,让师傅失望,之文实在惭愧”说着说着,朱之文一张老脸竟然掉下泪来。
“好了,这些年,你也为我付出不少,为师记在心里,等为师结成元婴,必为你重新打通经脉,到时或可为你结丹筹谋一二。”蓝衣男子看了朱之文皱起的老脸,有些不忍,缓缓说道。
“多谢师父栽培”朱之文大喜,若能结丹,便可增寿500年,到时候凭着自己药师的身份,那里去不得。
“之文一定尽心尽力,为师傅办成此事,助师傅夺得大长老之位”
“恩,此事,做的尽量隐秘些,不要让律严堂捉住了马脚,不然掌门知道了,恐怕要横生事端,要是再让北堂峰再来横插一脚,那这药堂大长老的位子说什么也保不住了。”
“是,只是之文有一事不明,掌门数年前就着人调查此事,他难道会一点也没有发现吗,律严堂绝不会纵容此事的,掌门必定知道了蛛丝马迹,可他为何隐忍不发,似乎还更加。。。”朱之文欲言又止。
“更加器重我是嘛”蓝衣男子瞥了朱之文一眼,“哼,只要没有确凿证据,他就奈何我不得,药师在一个门派中意味着什么你不是不知道,少了几个弟子没什么,在找就是了,可若是缺了一名药师,这其中的损失,他承受不了,天隐宗更承受不了。”
“大长老一死,门派再无四品药首,其余门派早就蠢蠢欲动,几次试探,都是在为吞下天隐宗做准备,若是这个时候在折损一个三品药师,门派便岌岌可危,再无安宁之日。”蓝衣男子掸了掸衣袖。
“那为何师傅还要顾及律严堂呢,练成洗脉丹。让师傅进阶元婴,成为门派一大助力,对整个宗门完全是有益无害啊,掌门不应该助师傅一臂之力吗”
蓝衣男子看了朱之文一眼,思索了一会开口到“若是按照寻常丹方炼制洗脉丹,只能为为师洗去丹毒,将经脉骨骼全部强化一遍,可对为师资质提升却没有效果,事到如今,为师也不怕告诉你,早在结丹之时,师傅已将自身资质耗尽,要想冲击元婴,再活三千年,必须改脉易质”
“改脉易质?”
“不错,光是洗脉丹更本无法做到改脉易质,为师要练的也不是洗脉丹,而是逆脉丹”蓝衣男子眼神一凛。
“你心里早就怀疑为师了吧。可又不敢问是嘛”男子走到朱之文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弟子心中却有困惑。”朱之文颤抖,“弟子虽不曾真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