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止能看见你,我还能碰到你。”说着,我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姐们,虽说医院的确是极阴之地,但你也不能总待在这儿对吧。”
医院可以说是生命的起始点,也可以说是生命的终结处,因此形成了极阴之地。
“呵,你是那衣冠禽兽叫来的臭道士吧。”女鬼冷哼一声,“赶紧施法杀了我,待在这里这么久没人能看见我,我早就烦了!”
说着,女鬼闭上眼睛,我盯着她的脸庞,其实说实话,这女的长得挺标致,漂亮得不要不要的。
“你误会了,我也只是在这里养伤。”我松开手,讪讪一笑:“听你刚刚一番话,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你能看见我真是奇怪。”女鬼站起身,坐在了床旁边的椅子上:“你不知道么,在这间房住院的不管大病小病都得加重病情。”
“没听说过。”我摊摊手,刚好这时候文天买吃的回来了,他看见女鬼惊叫一声,接着急忙摆出作战的姿势:“我擦,在哪都能碰到鬼怪,看本大爷不收了你!”
“别动。”我阻止了文天,“在哪都能碰到鬼怪?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吧,如实招来,你丫怎么会选这间房。”
“因为,因为,便宜。”文天尴尬的笑了笑,“那医生也没说闹鬼,就算是咱也不怕,能省点钱何乐而不为,你说是吧?”
“滚粗。”我白了他一眼,接着扭头看向女鬼:“有你在这里,那些普通人待久了当然得难受。”
“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赖在这间房不走,你这样会害很多人知道吗。”
“我知道,你以为我想?”女鬼咬了咬牙,“那衣冠禽兽找法师施了法,我只能长期在这间病房活动,至于以外的地方,一个月只能出去半个小时,而且还不准出了这家医院。”
“方便说一下,你口中的那个衣冠禽兽是谁?”闲着也是闲着,我到不如和她聊聊。
“这家医院的副院长。”女鬼提到这人的时候气到脸都红了,“你问这些干嘛,你又不能帮我,我说也是白说。”
“帮不帮暂且不提,你说便是。”我现在也不能确定到底谁是谁非,还是别这么早答应帮忙的好:“想必这么久以来,我是第一个能和你说话的人吧。”
“嗯。”女鬼点点头,双眼竟然冒起了水雾:“这么久以来,我真的好孤独,见不到亲戚朋友,也不能和别人交流,这种日子一过就是十一年。”
“十一年前,我忽然要生,当时身边也没有什么人,邻居一个叫吕春的男人发现我要生,就开车载我来到他工作的医院,不错,吕春就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
“他和其他的医生帮我接生,这一切都非常顺利,护士将我的孩子抱走后,本来这时候应该是我的亲戚来照顾我,可是他们都不在,吕春见状就扬言要照顾我。”
“生完孩子之后,我非常的虚弱,吕春不知在哪搞来的鸡汤,说让我补补身子,我当时也没多想,喝下了那碗汤。”
“喝下汤过了几分钟,我感觉好困,便睡了过去,后来,我感觉有谁在抚摸我的身体,我想醒过来赶走他,但不论怎样挣扎就是醒不过来。”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贞洁不保,吕春还赤着身子躺在我旁边,和我同一个被窝。”
“我很委屈,我想找到我的丈夫倾诉,可是身体非常的酸痛,那衣冠禽兽让我不要把事情说出去,我当然不会服他。”
“我要把他告上法庭,哪怕会坏了我的名声,只要能让他得到应有的惩戒就够了。”
“吕春就一个劲的逼我,让我不要说出去,我誓死不从,然后他拿来一张奇怪的黄符贴在我的胸口,我的灵魂就跟我的身体分开了。”
“后来,吕春以难产的理由宣布我死去,接下来的事我已经说过,他找来法师施了法。”
“难道之前在场的护士就没有谁给你作证么?”我皱了皱眉,脑袋里想起电视里说过的一句话: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呵呵,吕春可是她们的上司,当然,也不排除拿钱消灾的可能。”女鬼笑的很凄凉,“你是不是怕了,怕他也会贴一张符在你身上?”
“一个小小的江湖术士,有何怕?”我轻笑一声,“我本不爱管闲事,可如今这件事已经摆在我面前,我要是坐视不管,岂不是太没人性了。”
“我劝你还是别不自量力,要是你为了我这件事丢了性命不是死的很冤。”女鬼摆摆手,“算了吧,那张符很邪门的。”
不过是普通的离身符罢了,有何怕?
“文子,你去把他们的副院长叫来。”我翘起了二郎腿,“我倒是想知道是谁给他的自信,半吊子出家就敢拿钱害人。”
“我这就去。”文天把吃的放在床头柜上,走了出去。
我们这么吵白刃当然醒了,不过他没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