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送别,好比人拿着刀,活生生割人耳朵,痛彻心扉。仿若再前一步,即成死期。
我在船上,她们隔岸,彼此撕心裂肺用力挥手,渐渐看不到她们,船在远离。不知道她们的心情,我是知道自己的,我心里涌现出无边无际的苦楚,像一股吐不出的闷气憋在心里,很难受,脚下走路只感觉高高低低。我恍惚到船头,杵那里,任寒风拂脸,看水色凄迷。
我咬着牙,站那里微笑着迎面冷风,旁边人,无法视为正常。我在那一刻,有种情绪,无比强烈。我渴望成功,只有巨大的成功,才具备翻云覆雨的能力。我现拥有的都卑微,若人生一直停留在这样的卑微,想再次踏上这里的土地,不知道自己好不好意思。若不能衣锦再来,来,又有什么意义!
澧水河归山河段,河滩上零星零落柳林,无叶树林苍茫寂寥,冰冷的太阳洒满水面,此情此景,我感觉自己像是快到头的秋天,一阵阵瑟风寒意,我现在的心境环境,有如走在陌生的他乡,没有任何依靠可以温暖。
离别,引发心悸怅然,长久不能平息。
弃船上岸,我回归现实,现在一心只想见到冉婷。冲近冉婷家门胡同口,始开始犹疑,挣扎许久不得不回头,我不能冒失,去冉婷家里,单独自己一人,我拿不出进门的理由。
年纪轻轻,我分明体会到人近中年才能够的心态──理想已遥远,现在最现实。我好似瞬间多出几十岁积累,顿悟到了不盲目做梦的觉悟。
一路上我无聊无味,乱七八糟胡乱地想。无精打采一个人走,怏怏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