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方生的一个巴掌吓到的众人，齐齐围住他，关心的问他怎么了。

特别是灵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不安，生怕自己出了什么事一般，方生心里暖暖的，想了个借口说道：“不碍事的，有点紧张罢了。”

众人这才恍然，毕竟方生这一场的胜负直接关乎着云苍门还有没有挣扎的希望。

萧子升把手搭在方生的肩膀上，说道：“尽力而为就是，不要想着胡来。”

方生点点头回应。

岳子茜也是一脸的关心，她走近方生身边，语气温柔的说：“方生师弟，不要有压力，事到如今，我们也看的淡了，千万别再让自己受伤了，答应我好么？”

答应我好么？这五个字将岳子茜满心的担忧倾诉而出，就算是方生也被深深地感动，他笑着答应，于是回身，在众人的眼神下缓缓迈开步子，走上了比武擂台，作为对手的飘渺宫弟子已经站在对面，细细打量，普通的面容，却是坚毅的眼神，傲气十足，这位飘渺宫出站的唯一一位男弟子，很厉害啊。

周围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早已经没有期待，云苍门已经输了，这便是从他们的眼神里读出来的话语，少年轻狂，便会傲气横生，那一道道蔑视的目光，化作了利剑刺穿了胸膛。

心，在疼吗？手，在颤抖吗？曾经，有过期待吗？

昂首望天，那缓缓移动的白云宛如棉絮，轻柔的擦拭着自心口流出的血，悦耳的鸟叫声，抚慰着他那冰冷的心。

冰山之巅，也有叫声如此清脆的鸟儿吗？

讽刺的热浪开始翻滚，将他吞没在嘲讽的海洋中，少年一个人，就站在这里面对着整个唾弃的世界，他想起了一句话，一句秦殇告诉他的话：你的命运，早已注定，就算是挣扎也没有用的。

命运，就是这被注定的抛弃吗，即使想要摆脱，也只是徒劳的吗？侧过脸，他用余光扫视到了那个陪伴着自己青梅竹马的女孩儿，那个在这嘈杂鼎沸中，唯一一个对自己露出微笑的人。

他，淡然的笑了！

就在这抛弃了自己的世界中，出人意料的笑了，温柔的笑了，那笑容中包含着的苦涩，包含着的心酸跟不甘，他统统咽了下去。

就这样，坚强吧，就这样，孤独吧，就这样，用自己的方式，面对自己的命运吧，看吧，世界果然还是不需要自己的。

但是他笑了，因为自己还有她。

微微用手轻抚着额头，方生如水的眼睛看着对面，他的声音仿佛沧桑，回荡：“果然，还是不行呢。”

……

台下，墨雨暄从方生上台的一刻开始便注视着少年，听着周围同门的嘲讽蔑视，她心中觉得愤愤，却也不曾表示，可是，她没想到的是，那个男孩子居然笑了。

不知为何，看着那充满了寂寥的笑容，看着那依旧平静的双眼，墨雨暄的心没来由的疼。

那份坚强，让她心惊，独自承受着如此的讥讽，他依然坦然，到底是经历了太多，早已不在意，还是依旧在意，只是有了坚强的伪装。

第一次，墨雨暄对方生有了好奇，想要碰触，想要揭开那笑容背后的忧伤，看看他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对自己笑，叫自己一声师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