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倔强,一种作为主人对于手中的财物强烈的占有欲,不甘让盗贼盗走的倔强,让他不去相信一直以来让自己无往不利的商人直觉。
朱杨到儒家魏让府中的盗宝,密切关注此事动态的陶楚心中的商人直觉告诉他,朱杨将不会如此轻易盗宝成功,事情应该不会就此完结。
“各位,若只有陶某的直觉,陶某不会有如此之言。”陶楚一脸严肃地解释道,“只是此事有不少古怪之处,陶某才有如此想法。”
“哦,有何古怪?”魏济问。对此事,他心中也是有不少的疑惑。本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登门到魏让府中问或是找人到魏让府中的下人打探消息。但人家府中刚刚被盗走财物,你就上门诸多询问,不合礼数;魏让府中的人口风甚紧,自己的人并未探到有用的消息。
“诸位,可知此次朱杨到魏让府中盗的宝物是何物?”
陶楚问完,无奇立刻点了点头,说:“我等当然知道,听魏让府中的人传出来的话,乃是儒家的一篇典籍《管子·白心》。”跟着问:“这有何说道?”
“诸位,这《管子·白心》等文章典籍,对我等来说也许是不值一提,但对儒家的弟子来讲,这些文章典籍可比金银珠宝,甚至是比性命还重要,儒家开山老师孔子对管仲最为推崇,这《管子》甚为儒家重视,岂会坐视他人将所有典籍盗走?”
听到这,在场的人纷纷赞同地点了点头。
“抛开典籍本身的价值外。”陶楚跟着解释道,“儒家乃当世显学,门下弟子众多,这朱杨如此明目张胆到儒家弟子府中盗取典籍,而且还是在儒家宗师荀况的眼皮底子下,对儒家来说是一件相当掉面子的事,应当是要引以为重。”
“奇怪的是,从朱杨雁毛传书起,魏让兄弟两人全然未当一回事,照常跟荀况出门讲学,不作任何准备,好像将应付朱杨之事交给了一名叫白阖的男子。”
听陶楚提到白阖,魏济就想起了听荀况说交待之人是他的弟子,想来就是白阖,便来了兴趣,问:“陶公,你可知道这白阖是何人?”
“据我府中门客打听到的消息,这白阖是荀况的弟子,前几日跟随荀况来到大梁城,其它的便不甚清楚。”陶楚回道。
“这白阖到底是有何能耐,居然能让荀况如此看重,由他来应对朱杨盗宝之事,却不交与让魏让兄弟两人应付?”越离不禁念道。
“这白阖能有何能耐?”无奇不屑道,“多半是那荀况任人唯亲,想让自己的弟子出些风头。谁知弄巧成拙,让那朱杨轻易地从他弟子的手中盗走书籍,让儒家掉了一次面子。所以,事后才不愿声张,权当没发生过此事。”
不赞同地摇了摇头,陶楚说:“陶某还是觉得事情并非我等所见所闻的这般,这其中还是有些文章。”
见陶楚还是坚持原来的说法,无奇刚想出声挤兑几句,旁边的魏济点了点头,说:“经陶公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魏济先前心中的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看来……”说到这,魏济转头冲陶楚笑了笑,问:“陶公,可有兴趣和魏济一同前往?”
“没想到啊,没想到,天下闻名的大盗朱杨居然是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真是后生可畏。”魏让看着坐在对面的朱杨不禁叹道。除了他之外,房间之中还有荀况和白阖五人,显得有些拥挤。
“魏让兄过赞了。”朱杨摆手谦虚道,“有如此名声,全赖先师所赐。”
“奇怪,奇怪。”魏予突然念道。
“有何奇怪之处,魏予兄?”白阖笑着问。
先是礼貌性地冲朱杨点了点头,魏予这才开口说:“二十年前,大盗朱杨就已经名动天下,而眼前的朱杨却只有二十来岁,这……太不合情理了吧。”
“魏予兄果然心思缜密。”白阖赞道,转头向旁边的朱杨看去,问:“柳雄,是你来说,还是我帮你说?”
“白阖兄,你来吧。”朱杨也就是柳雄回道。接着,白阖便把原委解释讲给荀况等人听。
二十年前,盗家朱杨就已经名动天下,那时的朱杨便是此时的朱杨,也就是柳雄的师父。师父过世后,柳雄就遵照师命,继续用“朱杨”这名号行盗于天下,将盗家朱杨的名声发扬,也为盗家增添几分神秘之感,引得世人遐想,想来“朱杨”也只是其师用的一个名号。
“原来如此。”魏让明白地点了点头道,魏予等人纷纷跟着明白地点了点头。
“师叔祖,师叔,既然朱杨已经被白阖大叔抓到,那我们就可以向大家宣布,让那些对我们儒家说三道四的人闭上嘴巴。”
听到子通的这个提议,魏让和魏予两人是赞同的,因为这几天他们也听了不少外面的人对自己儒家的冷嘲热讽,刚想出声附和,对面的白阖却摇了摇头,对子通说:“子通,如果白阖大哥是你,肯定不会这这么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