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杨心悦诚服。”
“好,那我就献丑了。“说完,白阖伸手从旁边拿起龙渊剑,横放到案上,问:“朱杨兄,你将如何应对?”
笑了笑,朱杨从案上拿起一根箸,向白阖展示,回:“我用这根著,若是能挡住你的剑,便是我胜,若是未能挡住,便是我负。”
“如此甚好。”点了点头,白阖想起一件事,问:“我们以何为号?”话一问完,就见朱杨的左手上捏着一根白色的羽毛。
“待会我将抛出雁毛,雁毛落地时,便是你我动手之时。”说完,正当朱杨要扬手抛出羽毛时,一旁的子通将双手摊到他面前,兴奋地喊:“让我来,让我来,你们两个比试,还让你来发号,白阖大叔岂不是要吃亏。”
“好,就让你来。”笑着说完,朱杨便将手中的雁毛交到了子通的手上。
“子通,待会可不要胡乱发号施令,搅了一场比试。”白阖“好心”提醒道。
“白阖大叔,你放心啦。”子通不耐烦地回道,后退了几步,站定后,举起拿着雁毛的右手高过头顶,左右转头看了白阖和朱杨一眼,松开右手,雁毛便从他手上滑下,缓缓地向地上落去。天下第一大盗和自己敬佩的白阖大叔比试身手,难得一见,他可不想搞砸了,便不再弄其它花样,就随手放落。
另外一边,白阖和朱杨的脸上均是一脸淡然,双手轻松地放在大腿上,相互盯着对方,用余光瞄着落向地上的雁毛。有些不同的是,白阖的双眼看着对面的朱杨,眼珠子没有一丝的晃动,而朱杨虽是把目光集中白阖的身上,眼珠子却不时地向白阖的右手那边瞄去。
白色的雁毛忽左忽右,缓缓地落下,最后躺在了地上。将目光从落在地上的雁毛上收回,子通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抬起头,向白阖两人看去。只见白阖右手握着龙渊剑,剑刃紧贴着朱杨的喉部,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而朱杨,拿着箸的右手只抬到一半,停在了半空,面带沮丧,又夹杂几分难以置信之色。
“我输了。”朱杨沮丧地认输道,右手一松,任由手上的箸落下,右手无力地垂下,搭到大腿上。
将龙渊剑从朱杨的喉边移下,白阖收剑归鞘,随后,摇了摇头,微微一笑,说:“朱杨,你是输了,但并非是输在白阖的手上。”
“有一人请一庸客而播耕,费家而美食,调布而求易钱,以慰庸客;其有一老父在堂,供养甚薄,粗菜淡饭,何也?”说完,荀况转头扫了身前的魏让三人一眼,把目光定在了魏让身上。
挺直了身子,魏让向荀况作了个揖,恭敬地回:“师叔,依魏让愚见,老父,亲也;庸客,疏也。何以厚待庸客而薄待老父?盖因礼之不行,主人不知人子之孝,忘了老父养育之恩,只知庸客可为其播耕牟利,美食钱币善待庸客,而吝于将美食供于老父。”
“嗯”了一声,荀况点了点头,转头向韩非看去。韩非连忙作了个揖,回:“老师,韩……韩非以为,非是主……主人不孝……孝老父,而爱……爱庸客,其……其中之因……因由,只……只在一……一个利……利字。”
韩非此言一出,对面的魏让两人,脸色微变,觉得此言有些惊世骇俗。荀况面色如常,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老父虽……虽亲,但垂垂……垂老矣,年老体……体弱,无力为……为其下……下地播耕,赚……赚得几分田……田利,供……供养便甚……甚薄。庸客虽……虽疏,但身强体……体健,可为主人播……播耕,换来一……一年的收成,主人自……自是要以美……美食以待……待之,厚输……输与钱币……”
见韩非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魏让按耐不住,出声打断:“错矣,错矣……人伦之礼,父子亲爱,岂可以利来较之……”
“魏让,失礼了。”荀况出声道,打断了魏让的话,跟着说:“今夜坐而论道,各人各抒己见,各有道理,非是为了论出谁对谁错。岂可因他人之言不合己见,便出言打断,失了我们应有的谦恭。”
“师叔说的是,魏让失礼了。”魏让拱手认错道。
“嗯。”满意地点了点头,荀况转头看着有些拘谨的韩非,说:“韩非,方才你的一番言论,虽是有些惊世骇俗,但也不乏一些道理。一人在世,难免有些俗欲,逐利而走。”
“不过。”荀况话锋一转道,“人生之事,亦不可以一利字而概之,万事若皆以利论之,便少了人情,何来亲亲相爱?故此,还需要以礼匡之……”
“老师之言甚是,韩非受教。”韩非拜服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