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做杂役……”
“胡三胖,你还有个表侄在那魏让的府上干活?”瘦子不禁打断道。
“那是当然。”胡三胖得意地回道,跟着说:“听我的那表侄说,这几日,那魏让府上的人好像并未把朱杨盗宝的事放在心上,照常出门讲学,未曾做任何准备。就连昨夜朱杨来盗宝,也未曾派人戒备,只是派了一个叫白阖的人守着那份东西。”
听到胡三胖说到东西,瘦子顿时眼睛一亮,问:“胡三胖,你那表侄可知道那白阖守的东西是什么,就是朱杨要盗的那份书简?”
“那当然是。”
听到这里,那年轻男子似乎是来了兴致,拿起酒壶给胡三胖身前的酒角斟满酒,问:“三胖兄,你那表侄可知道那魏让府上为什么只派了一个那个叫白阖的人守住东西,那白阖又是什么人?”
“这就不清楚了。”胡三胖摇了摇头道,“兴许是觉得一份书简不算什么珍宝,便不太在意了吧。至于那白阖……”
听胡三胖提到白阖,年轻男子眼睛微微睁大,身子微微向前一倾。
“那白阖是那儒家的前辈荀况大师收的一名弟子,听说魏让两兄弟本来是想发动城中的儒家弟子一同对付那朱杨的,只是有了荀况的推荐,才让那白阖一人着手对付朱杨的。唉……谁能料到,那白阖居然连两刻都不到,就轻易让朱杨盗走了东西。”
“看来,那白阖也是沾了是荀况大师弟子的便宜,以为他有什么真材实料,结果是个花架子,没什么本事。”瘦子有些鄙视地说道。
“确是如此。”杜老大跟着附和道,“想那荀况是儒家的耆老,在各国颇有名声,想来有识人之能,这次看走了眼,将大事托付给那白阖平常之辈,让儒家丢了颜面。”
“嗯。”赞同地点了点头,胡三胖有些可惜地说:“是啊,前几日儒家那边没有动静,风平浪静,还以为暗地会有什么大阵仗,给那朱杨些颜色看看,让我们有场好戏看。没想到,就这么轻易被朱杨将东西盗走了。”
听着三人的谈论,那年轻男子仿若陷入了沉思,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前方。
“小兄弟,在想什么事,想得如此入神?”发现异样的杜老大出声叫道,将年轻男子从沉思中拉回来。
“没什么。”年轻男子摆了摆手道,“只是觉得,此事也许没我们想得如此简单。”
听年轻男子这么说,杜老大三人顿时来了兴致,胡三胖率先开口问:“小兄弟,那你觉得此事该是如何?”
“臭小子,赶紧将狼犬牵出去。”
“掌柜……”
“小二……”
“汪汪……”众人的叫喊声中夹杂着凶猛的犬吠声。犬吠声越来越近,四人循声看去,却见年轻男子的身后立着一只狼犬,狼犬直冲年轻男子吠叫着,脖子上系着一根绳子,绳子的末端攥着一只手,手的主人正是被白阖怂恿出来的子通。
子通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激动,将右手上的绳子交到左手,抬起右手指着年轻男子,喊:“就是你,就是你,你就是……”
喊到一半,想起出门前白阖的叮嘱,子通连忙改口,说:“你就是昨天晚上偷东西的贼,被我抓到了吧。”说完,脸上满是大获全胜的意之色。
众人愣了愣,随后回过神来,纷纷大笑起来。
“哈哈……”
“哈哈……”
“哪来的毛头小子,在这里血口喷人。”
“正是,自己家丢了东西,就跑出来胡乱指人。”
年轻男子先是一个失神,随后就跟着大家的笑声,“呵呵”笑起来。
听到大家的嘲笑声,子通顿时急了起来,指着年轻男子,大声辩解:“我没有血口喷人,他就是偷东西的贼。”
胡三胖伸手指着子通,转头看着年轻男子,笑着说:“小兄弟,这小子说你是偷东西的贼,你看你出手如此阔绰,哪会是偷东西的贼啊。”
“呵呵……”年轻男子笑着点了点头,但有些不太自然。
“掌柜,掌柜……”
“小二,小二……”瘦子高声叫道,“快来将这胡言乱语的小子和他的狼犬轰走,莫坏了爷几个喝酒的雅兴。”
过了一会,小二带着两名身形壮硕,一副武师打扮的男子过来,子通的狼犬看起来非常凶猛,他不敢一个人过来。
“臭小子,不好好待在家中,到这里捣什么乱,走走走……”骂完,小二将子通往酒楼外轰,两名武师则是凶神恶煞地去驱赶他的狼犬。
看到子通和狼犬被赶出酒楼后,瘦子笑着摇了摇头,说:“自家的东西被偷了,居然跑到这里,说小兄弟你是偷东西的贼。如此血口喷人,你说可不可笑?”
“呵呵……”年轻男子笑着点了点头,抬起他的右手,低头看了他的前手臂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