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跖(zhí),传说是春秋时期,率领盗匪数千人的大盗。传说原名展雄,姬姓,展氏,名跖,一作蹠,又名柳下跖、柳展雄,在先秦古籍中被称为“盗跖”和“桀跖”。当时鲁国贤臣柳下惠(柳下季)之弟,为鲁孝公的儿子公子展的后裔,因以展为氏。后来,在文学作品的加工下,逐渐成为了盗贼中佼佼者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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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大梁城的一家酒楼之中,一张位于大堂右侧的桌案前,一位身着淡蓝布衣的男子出声向他的三位酒友问:“你们可听说了,今早那儒家的魏让府,收到了朱杨的雁毛传书?”
“当然,这事情早上就已经传遍了街头巷尾,还用得着你来说。”坐在蓝衣男子对面的灰衣男子一脸不屑地回道。
“奇怪了,这大梁城中的富户不在少数,那朱杨为何不去他们的府上偷,却偏偏要去儒家的魏让府上偷?我听说儒家的弟子一向寒酸,那魏让的府上能有什么宝贝?”蓝衣男子纳闷道。
“这可不一定。”蓝衣男子右边的白衣男子接过话茬道,“你别看那魏让的府上不显山不显水,指不定藏着什么稀世珍宝呢。”
“还稀世珍宝?”蓝衣男子不屑道,“那些儒家弟子整天抱着竹简在那摇头晃脑,能知道什么是宝,要真有稀世珍宝,也就他们手里的那一堆破书简。这些东西,那朱杨会稀罕?”
“侯老六,这你就说错了。”四人中年纪看起最大,坐在白衣男子右边的黑衣男子跟着说道,“我听闻,那朱杨除了指名盗宝外,还有个奇怪的癖好,就是盗取书籍。我想,他很可能就是盯上了魏让府上的典籍了。”
“盗书?那朱杨盗书要作何用?”蓝衣男子也就是黑衣男子口中的侯老六纳闷道,“莫不成要学那些儒家的弟子之乎者也?”说完,学着自己想象中儒家弟子读书的模样,摇头晃脑了一番,惹得在座的几人一阵发笑。
“侯老六,你莫在那里调侃打趣,若是让儒家的人听到,有你好受的。”灰衣男子提醒道,跟着说:“我听闻,前几日,儒家的前辈荀况来了大梁城。这荀况可是天下闻名的大儒,想必是带了些宝贝的东西。不然,这朱杨是不会这么快盯上魏让府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只是,就算荀况是天下闻名的大儒,只怕也没什么珍宝带在身上吧?莫非就是因为他是当世大儒,他身边的东西跟着水涨船高,什么腰带、鞋子之类的东西都成了珍宝?”侯老六调侃道,又是引得大家一阵发笑。
止住了笑声,白衣男子接着说:“其实,那魏让府上有什么宝贝,朱杨要偷他什么宝贝,不重要。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这次,那朱杨能否在五日后的子时,到魏让的府中盗走他要的东西。”
“那还用说吗。以那朱杨的本事,肯定能在五日后的子时从魏让的府中盗走东西。”侯老六很是肯定地说道。白衣男子却是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说:“侯老六,话不可说太早。这儒家可是当世的一大显学,且不说门徒众多,儒家的君子剑术可是天下有名,不是好与的。”
“就是,侯老六,话说那么早,小心自打嘴巴。”蓝衣男子附和道,不是不赞成侯老六的话,只是喜欢和他抬杠,不过,这也把侯老六的脾气给激上来。只见侯老六眼睛一瞪,身子一直,问:“怎么,不相信,那咱们就来赌一把?”
“赌就赌。”白衣男子的脾气也被激了起来,问:“赌多少?”
“我赌三百布币。”侯老六话音一落,他对面的蓝衣男子立刻挺直身子,吹胡子瞪眼地看着他,骂:“好你个侯老六,平日里催你还钱,你都说没钱。现在打赌,你倒是有钱了,还赌三百布币。”
“齐三,瞧你小气的样子,不就借了你点钱,每天像催债鬼似的。”侯老六不满地说道,跟着摆了摆手手,说:“好了,好了,等这次我赌赢了,再把钱还与你。”跟着问:“你赌不赌?”
“赌,赌,赌。”
魏国,信文君魏济府。府中的会客堂中,主人魏济正在设宴招待荀况、韩非、魏让和魏予四人,以及大梁城中其他几名应邀而来的名士。
宴会的主位上,坐着一位年约四十,头戴金色束冠,脸若白玉,眉浓如墨,唇上两道细长的八字胡,下巴垂着一道短须,身着一件云纹红袍的公子,是信文君魏济,举起案前的酒爵向众人敬去,说:“诸位能光临蔽府,真是令蔽府蓬荜生辉,魏济先敬诸位一爵。”
众人纷纷举起身前案上的酒爵向魏济敬去,不约而同地说:“信文君客气了。”说完,和魏济一同用袖子掩着酒爵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放下酒爵,待旁边的侍女将已空的酒爵斟满美酒,魏济转头看向左侧首位的荀况,举起案上的酒爵向他敬去,说:“此次宴会,荀卿能大驾光临,真是魏济之幸。魏济,先敬荀卿一爵。”
“信文君客气了,当是荀况敬信文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