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上面意义不明的鬼画符,看的眼睛都要酸了,依旧没能从上面发现什么端倪。
“什么意思?他到底想干嘛?”
夏奕踢了一脚堆在脚下的积雪,却见它们飞到半空时就化作了细碎的纸灰,再次落地是又变回了晶莹的白雪。
“还别说,这幻术弄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他跺了跺脚,将鞋子上的纸灰震落:“差点连我都骗住了。”
飞炎立刻为他奉上了鄙视的眼神。
“当然这种水平的东西也就在这地方能唬一下人,放到现实的话我一眼就能看出问题。只是这地方阴气太重,我才一时被瞒过去了。”
他斜着眼睛瞪了一眼正欲开口讽刺的飞炎,阴阳怪气的喊道:“某些个什么都看不出来,只会打架的的牲口就不要在这种地方挑刺了。”
“你老实点。”
夏北风将飞炎的脑袋塞进衣兜吗,不耐烦的说道:“要想挂在我身上就别折腾,不然你就跳出去自己飞。”
飞炎闭上了嘴,不服气的从衣兜里探出头来,瞪了夏奕一眼。
夏奕毫不客气的回瞪回去。
“这上面写的是……指引我回家的方向?”
夏北风冲着夏奕扬了扬手中的挂坠:“是这个意思吧。”
夏奕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钥匙嘛,不就是回家用的。”
绿娆用力的拨动了一下琴弦,吸引了无视她许久的几人注意:“还特意把这话写在钥匙上,,鸿渊大人是怕自己健忘吗?”
“说不定还真是。”
夏北风笑了一声,将“钥匙”连同飞炎的脑袋一起塞进衣兜里:“他怕自己从冥海里出来之后变白~痴了,就把重要的东西写上用途。”
“结果这把钥匙能打开的却是这个鬼地方,这是他的家吗。”
绿娆摇着头,装出一副惋惜的模样,语气却十分欢快:“还好他活着的时候喜欢写日记,把自己的生平都记了下来。不然的话失忆了之后找到把钥匙,一开门发现是自己的老对头带着一群小弟cos医生护士玩情趣游戏,那可就好玩了。”
“他写的那可不是日记。”
夏奕伸手在她的琴上敲了两下:“那书里不光有以前的事情,还有以后许多年的事,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算到那么远的。”
“可能是知道自己死定了,就开始不顾一切作死了吧。“
夏北风笑着摇了摇头:“以他的性子,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就是不知道他算没算到自己这么多年以后还有转世的机会。”
谁知道呢?
他转头望着身后的医院。
一个年轻的护士端着托盘匆匆忙忙的自窗前走过,即便被风雪模糊了视线,也依旧能看出她年轻姣好的容貌。
还有在惨白的灯光映照下若隐若下的骷髅形状。
怎么跟X光似的,这位美女你都现原形了,表演能力不行呀。
医院的大门被一个身穿白袍的男人推开。
看模样这人似乎是在扮演一个医生。
他满脸的疲惫,一手按着后颈,用力的转动脖子,另一只手则伸进了白大褂下面的衣兜里,摸出了烟盒和火柴。
哦,对了,这个时代打火机也不是人手一个的,还有人在用火柴点烟。
那医生娴熟的划着了火柴。
火光的映照下,他的下巴上似乎有长长的白色胡须随风飘扬。
难不成还是个山养精?
夏北风心中正疑惑着,就看见那大夫将手中的火柴一扔,抬眼向院子中的几个人望来。
“你们几个,是来这看病啊,还是探病啊!”
悠悠飘升的烟雾在半途中遇到了什么无形的硬~物阻挡,自动分向两边飘散。
还真是个山养精啊!
夏北风盯着医生头顶被烟雾出卖的两根羊角,不仅没有因为自己的猜测被证实了而高兴,反而觉得有点蛋疼。
这么一群妖魔鬼怪凑在这里开医院,图个什么呢?
到你们这来治病的人都被你们下锅炖了吧!
“都这个点了。”
那医生浑然不觉自己已经露出了一身的破绽,还在假装自己是个真正的人类一声一般,低头看着手表皱眉。
“探视时间早就过了,你们大概也不是来看病人的。那就是来看病的了吧。”
他重新抬起头,向身后的医院大门指了指:“挂急诊走左边。”
“我们不看病。”
夏北风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有什么目的,也不敢随便撕破脸皮,就这么大喊一声“你这妖孽,看我来替天行道”,然后一个人冲上去。
那场景看着倒是挺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