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拿到黑龙卷轴后,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将黑龙卷轴送回了有间客栈。
当天明再次和张良回合后,告诉张良黑龙卷轴在有间客栈。
张良顿时哭笑不得,自己不就是在这里,干嘛不直接给自己。
不过看到天明嘴角的油腻,就知道天明这是拿黑龙卷轴到庖丁那里去邀功了。
张良假借行走之名亲自去有间客栈取黑龙卷轴。
待取回卷轴后行至半路山腰,突然间几道人影晃动,窜出四个蒙面黑衣人,倏然停定在四方屋檐之上,身法甚是迅速。
看见黑衣人时,张良脸色骤冷。
一个威严男子的声音从前面不远处的宅子里稳稳地飘了出来:“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子房果然是胸怀大志的俊杰。”
“子房只是一介平民,怎敢有劳大人尊驾?”
“请。”
“大人请。”张良亦礼貌地推让了一下。
两人又是一番唇枪舌剑的互相试探。
“子房也有很久没有回故地了吧?”李斯口气貌似随意地问候了一句,低头微微抿了一口茶水。
“子房长年在齐鲁之地求学,术业未精,不敢回家。”
“学业固然重要,子房也该偶尔回去看一看故地,访一访故人。”李斯不动神色的貌似随意地扯着话题。
“大人所言极是,子房受教了。”张良心知他今日绝不是请自己喝茶那么简单,一定是有所企图,故而小心答复。
“还有一位故人。”
“是谁?”张良看向对面的李斯,问。
“卫庄。”李斯口中淡淡吐出的两个字,令张良心神一紧。
“卫庄?”张良故作疑问。
“子房最近可曾见过?”李斯喝着茶水,不动声色的反问一句。
“他也在桑海城?”张良故作吃惊的问了一句,表情甚是讶异,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子房不知道吗?”李斯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似乎并不怎么相信他说的话。
“子房不过埋头读书的一介儒生,怎堪比大人麾下的天罗地网消息灵通。”张良自是明白他心内余疑未消,于是说了句看似自然无奇的解释。
“说的也是,的确如此。子房,请。”手指了一下茶杯而后道。
“大人请。”
“子房,我们改日再叙。”李斯微做行礼而后辞别。
“大人走好。”张良行作揖之礼,头微垂低。
回到小圣贤庄
“今天,我见过李斯了。”张良有些郑重的说。
“哦?”微侧首看向张良,表情凝重。
“他请我喝茶。他当然不是真的要请我喝茶,他知道我与韩非曾经是忘年之交。”张良看了眼颜路,而后望着前方缓缓叙述着。
“韩非子与李斯都是荀师叔的弟子,两人虽然是同门兄弟,但是关系一直不好。而且,韩非子后来出使秦国,莫名其妙地突然死亡,这些事情原本是他极大地忌讳。旁人绝不敢在他面前提到韩非。”颜路心内有些疑惑,按照他的心思,应该不会询问那个人事情啊?
“今天反而是他跟我主动说到这些事情的。”张良微微一笑。
“李斯身为相国,权倾天下,谋略城府,深不可测。你一定要小心。”颜路有些不放心的提醒张良小心此人。
“我明白。”张良应到。
“韩非之死,原本就是一大疑案。据说,他入狱后,仅仅一天,就突然患病,浑身发热,皮肤上布满红色的条纹。又查不出任何原因,病状极其古怪。”
“这种病状我曾经见过。”张良不由联想起在机关城的那日,墨家巨子的死。
“是么?”颜路心内有些狐疑。
“事实上,我所看到的,并不是疾病所致。”
“不是疾病所致,难道是毒药?”
“也不是毒药。”张良否定到。
“那是什么?”颜路转而看向他,眸光中透出一丝疑惑。
“是六魂恐咒。”张良眸子看向前方,缓缓道出。
“阴阳家的禁术?六魂恐咒!”颜路面色上线出一丝惊讶,这个禁术不是禁止练习了吗,怎么还有人在练?
“我现在有点明白,他为什么而死了。”张良语气略作感叹的说道。想必就是那个秘密吧!
“为什么?”颜路反问了一句。
“他所掌握的,正是李斯现在追查的一件事,而且很有可能,李斯从很早就一直在追查这件事。”
“什么事?”
“流传千年,尚未破解的苍龙七宿之谜。”张良缓缓道出,目光中透露出一股子奇特色彩。
“一旦得到,就能够拥有